昨天补课学诗,翻到叶嘉莹讲李商隐的诗,她每讲到一段,便由衷赞叹,写得真好!咱们看看他怎么写的。她随后说,不在于写什么,关键是怎么写出来。
她说最初的七言律诗,讲究两两对仗,比如“漠漠水田飞白露,阴阴夏木转黄鹂”,这就是工整的对仗,工整是工整,但太平了,没有纵横感。
后来杜甫写出来就不一样,如他的秋兴八首中,其中一句,“香稻啄馀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同样的对仗,笔下就不再是平的,字词的顺序一变,貌似不通,但读出来,意境就出来了。
其实,很普通的景,因表达方式的不同,水平也就有高下之分。
后来到李商隐,已经承继了杜甫的风格。
原来,写什么并不是主要的,人类的情感也就那么几种,而如何写出其中的幽微,写得好,关键是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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