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好，你来说，刚才的枪声是哪里来的？是谁开的枪？”

　　“这还用问吗？”他得意地笑了笑，“我看你们这些人果真被吓怔了。”

　　“哦？——”李牟平阴阳怪气地说，“我在这儿干了至少有五年，这林子和这山间遍野之中没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这一声儿响，我都不能够指认何人所为——何况账务都是由我过目。”

　　“你到底是否见过开枪之人？”孙袁正疑惑地问。

　　“那掌柜，我问你晓不晓得这店中所有客人？”“当然，我自小记忆甚好，过目不忘。”“那么，是不是所有客人此时都在这堂中？”“这……”“这便好，我问你；问这里所有客人是不是只听到枪响，就如惊弓之鸟赶至堂前？”众人答：“是，不错。”

　　“我知道了，方才我刚进店就看到这一幕，所以我其实不知道是谁开枪，更不知从何处传来，但是，李掌柜知道。”

　　“我？……”“我明白这位同志的意思了。”孙袁正笑起来，“小李，这堂中少了谁便是谁开的枪，这人住的房就是案发现场。你等才说，看来是没人从正门跑去吧。”

　　“谁还在房中呢？”“这……应是二楼四房的那位吧…”李牟平显得有些怯怯的。

　　孙警官这就走去二楼，众人也随着，狭窄的走廊里拥满了人。

　　他敲敲门没人应，便直接和陈余把门撞开。

　　血液顺着木地板的缝隙流了出来，目光沿这藤般的血迹追踪到其源头，是一位女子赤身裸体。那女子身体白皙如玉，面容精巧玲珑，任哪位富豪看不是一朵姣美的鲜花，更何况是这山野？“可惜了。”人群中窃窃私语。

　　“这人开的是单人间，请问这女子是哪里来的？”李牟平沉默不语。

　　“是我叫来的。”一个魁梧大汉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凶神恶煞，紧皱着眉头，目光中透出一些沧桑感，他镇静自若地说，“是我叫来的，枪是我开的，人也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