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7-09 阅读:70
有人曾给文学体裁排序,由高到低的次序是诗歌-散文-小说,十几岁时很是不解,最爱看的是小说啊,于是那时候埋头小说的世界,废寝忘食而不能自拔。后来自己写居然都是散文体,笔下的小说是苍白的,实在构思不了,只能感叹写小说的人太牛了,散文世界太真了。
想想一个人在路上行走,是真实的自然的平静的,那就是平凡的生活,有人比作散文;不小心跌入路边的水沟,情节有所波澜,蒙上一种惊奇和悬念,那就是小说,地上弹出的力量,将其送上月亮,那份飞旋和飘逸就成了诗歌。散文的感觉不使劲不刻意不矫情不营造,更无须绞尽脑汁,属原生态,似天上的行云,不知何时生成,从何而来,你一仰头,呵它在蓝天上朵朵泛彩,飘然而至,那就是你的心,小说是想出来的,诗歌是蹦出来的,散文是流出来的,汩汩不绝!特别是余秋雨的散文!
阅读进入的散文领域,是要有阅历的,三十以后渐渐咂摸个中的滋味,于是我用十年的时间喜欢着散文,那是生命的呼吸,一笑一颦有人写,悲欢离合有人唱,喜怒哀乐有人同情,多么了不起的声音,轻轻敲击却震撼着读者的灵魂!
翻读余秋雨的文字,拜服的五体投地,他的文字优雅、深沉、跳跃,处处是学者的大美情怀。十年前感慨《文明碎片》:世俗对文明的亵渎被诠释的如此哲理!哲人便是哲人,高人便是高人。自诩为读书人的我们,虽左一个不顺眼又一个看不惯,却大多是慢慢习以为常,甚至不自觉的融入其中,偶尔有良心发现式的羞惭之后,几次三番,又比往日更胜一筹,断不会如余先生这般大声疾呼,痛心疾首的,以免落得俗世的白眼,自叹弗如的歉意促使你更饥渴的读下去,感受那鞭子式的细语,然后去同感慨叹惆怅振奋,最后神清目明,成为孤独的行者,不会除妖,不会降魔,只会冷眼旁观的手无缚鸡之权!无奈,但我们至少心存一线希望,那是文明灯光的源泉,每一个文明的希望一旦被点燃,照亮的又何止是一片?
看过《文化苦旅》,再次痴想,不知道余先生的笔会如此神奇的建构起一个多彩的世界,他的渊博,他的沉重,他的执着,绘制的是一幅人文历史地理艺术哲学的画卷。他有溢美的词句,厚实的文学功底和哲理的思辨,对人世过去现在未来的审美观照令人折服,他说郑板桥齐白石愿为徐渭朱耷折辱生命,我愿为余先生做来世的秉烛童子,学习其不骄的赤诚的文化使命,虽然我不是大师,更非名流,无名小卒也热爱生命艺术,坦诚而透彻的艺术,热闹而平静的生命,总还是有希望的吧。
《山居笔记》、《霜冷长河》、《千年一叹》,都是爱不释手,《秋千架》后记里有一段话,是书的最后,
在机场告别时,我看着她说:“两千多里地的长途汽车,颈椎、腰椎怎么办?”
她笑了,说:“说不定哪一天我真站不起来了。”
“那时,我正好因用脑过度而成了傻子,两人天天面对面。”我说。
“我不走穴,没有钱,你被盗版,也没有钱,你没有官位,我也没有官位,两个人就像回到了太古时代,那才叫纯粹。”她说。
“一个傻子推着一个不良于行的女子,在夕阳下晃悠。”我说。
“到那时,动脑筋的是我,动肢体的是你,正好倒过来。”她说。
那种含泪的微笑,心酸的调侃,笔底流淌的是岁月河里的震惊、无奈、茫然,是梦乡里也能为之动容的眼泪,我不禁潸然泪下,是一个中年人同样拥有的紧迫和忧思。
其实每个人内心都很平凡,只是能执着的连生命健康都不顾,那就是大儒了,然而辛苦却因为种种“只能当在秋千架上”悬而未决的迷茫,时间一天天流逝,日子一如既往,不变的心在慨叹容颜一天天老去,轮回重新出现,下一位执着的学者大儒重振江湖!
耳边响起腾格尔沧桑动人豪情夺人的唱腔,那是千年等一回的哀叹:
千年走一回,
山高水又长。
车轮滚滚尘飞扬,
祖先托我来拜访。
我是昆仑的云,
我是昆仑的浪,
我是涅槃的凤凰再飞翔。
法老的陵墓,
巴比伦的墙,
希腊海滨夜潮起,
耶路撒冷秋风凉。
我是废墟的泪,
我是隔代的伤,
恒河边的梵钟在何方?
千年走一回,
山高水又长。
东方有人长相忆,
祖先托我来拜访。
我是屈原的梦,
我是李白的唱,
我是涅槃的凤凰再飞翔。
唯一遗憾的是,我不能为余先生的腰包作贡献,第一本书买的是二手的盗版书,原拥有者好像是合工大的一位叫王伟的高人,《千年一叹》看的是电子书,没有一样正经的书却给予读者巨大的震撼,这也是余先生的过人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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