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春暖乍寒,在宣化这个北方的小城市中,空气里依然带着些寒意。
看看手表,距离接孩子下课还有整整两个小时,抬头眺望了下远处的那个东北方向的角楼,心里边一直向去的角楼,决定轻装出发,前去一探。
出了辅导班,往北走了几百米,就没有公路了。近处是一片施工地,看样子是要修楼房,。一排铁皮将旁边待拆迁的平房隔离了起来。跟着一个村民从一块能掀起来的铁皮穿过后,迎来的泥土气息以及铁皮的隔音想过,瞬间仿佛到了另一片天地。
村中有不少房屋已经荒废了,随处可见断裂的门板,倒塌的墙壁。一种不知名的杂草充斥了整个空间,屋内的屋外的,长得都是。经过一处平地,这种杂草居然比我还高,密密麻麻,又细又长。
村里的道路不算长,也就一刻钟就走到了城墙边上。去年冬天我来过一次,也是送孩子上辅导班,当时骑着车子到这后就无法前行了,这次吸取经验,轻装出发。回忆了下上次村民指点的那个方向,顺着土路向上攀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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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不算高,并且有村民踩出来的小路,弯弯曲曲,但还算能走,没多久,翻过一个垛口,就爬上去了。站在土城墙,四处眺望,整个村中的布局进入眼底。旁边新修的高楼投下的影子已经将村里房屋挡住了大半。休息片刻后,看了下远处的角楼,沿着城墙向北走去。
可能是安逸日子过的太长了吧,看看脚下也就十来米高的城墙,突然有种恐高的感觉,在地下的时候看着上边也没觉得有多高啊,怎么上来后这样,我暗暗打气,继续前行,经过一处被雨水冲刷的塌陷地段,脚下突然泥土一软,刚刚平复的心脏瞬间彪了起来,赶忙蹲下身用手支撑住两边的地面,在感觉头上汗退了后,横着身子像螃蟹一样横着慢慢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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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塌陷的凹地,前面的路又好走了起来,但我已经没有的大步流星的勇气,慢慢的一步步的挪动,没多久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大的凹地,中间连接地方只有一脚站立的宽度,而且塌陷的落差较大,有半个身子,及时过去了到对面往上爬也费劲。我盘算了几秒,直接过是不可能了,不过下边看到一条小路,貌似可以从下边走到角楼,于是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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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周折,从城墙上找了条能下来的坡,找到了那条弯弯的小路,再次出发。没多久,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片小树林,杂草也多了起来。不一会身后的楼房和村落已经被数目和杂草掩盖住了。黑色的树干,蔚蓝的天空,以及金黄的草丛,我突然有种看西方油画的那种感觉,抽象中带着极简,再加上蓝色偏冷的色调,这种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我不仅放慢了脚步,边走边呼吸,尽情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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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不是很大,或者准确来说,是我路走到头了,一堵东西走向的城墙将整个小树林包围了起来,可是我的角楼呢,怎么还在两个城墙的外面,这怎么回事,角楼不应该在两个城墙的夹角地方么。心里不禁失落了下,看来只能下次另寻道路了,不过好在此时的心情还算不错,虽没有走到角楼,但一路的旅程还是比较自我满意的。
回途中,我脚步更慢了,看树林,看天空,看草地,在狗尾草前,在蒲公英前,逗留了好长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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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耳边传来了小孩说话的声音,扭头一看,在我下来的城墙上有两个6-7的小男孩在也在过那个豁口,我心中不仅一动,抱着试试的心理,上去问下,
“小朋友,你们知道怎么去那个角楼么”
“那个庙么,我知道,往前走,走到头就到了”小孩说到
“我刚刚返回来,那边没路了啊,”我疑惑道。
“那边有个洞,能爬过去。恩,跟我来,我带你去”
我喜出望外,连说好好好。赶忙上前把两个小神仙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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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返回树林,此时也顾不得欣赏了,匆匆赶到路尽头,在小朋友的指点下,一条土坡出现在杂草中间,我一看,这个不走到尽头还真看不出来,刚才远远的看到没路就回了,还真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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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两个小朋友,抓住露出地面的树根,一点点爬了上去,到了上边,两个小朋友熟练的掀起一块一块铁皮,从中钻了进去,我顿时傻眼了倒不是不能过,只是肯定是爬着过去了,想了想这一路来回折腾反复,好不容易走到这了,不过去看看放弃实在可惜。一咬牙,爬吧,只苦了我这硕大的身躯。回去后一定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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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地面短暂接触后,角楼终于再次进入眼帘,在经爬过一个塌陷的城墙角后,终于来到了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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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角楼,进门突然看到了一个洞,听两个小朋友说,前几年传闻有个小朋友钻进去后无意间从里边发现了一个古剑,再然后,就没然后了,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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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刚探出头,就闻到难闻的气味,有牲畜在楼上大小便,忍着呼吸大致看了下就匆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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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又去了城墙下边的两个配房,看了看为现在建筑,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房子前面的几个树倒是有年头了,黑色的树皮在逆光从,越发显得沧桑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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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角楼一行告一段落了。回途中,听这两个小朋友讲他们小时候的情景,这两个小孩原先就是这个村的,祖辈父辈都在此,小小的年龄经历确实不少,随着城市的拆建,前后已经搬了两次家,这次过来是过跟着大人看老人来了,然后跑出来玩的。
看着前面带路的两个小家伙,准确来说是两个小神仙,速度敏捷,身手不凡,一路上摸爬滚滑,遇到有滑坡的地方直接坐地上就滑下去了,活脱脱的土行孙啊,我心想,等出了这地得赶紧送走这两个小神仙,不然被他们大人看见,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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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再次经过村落,无意间看到脚下的路,才发现这是一种用四方石板铺的路,上面还有凹凸的花纹,很有质感,在经过一处土丘时,发现了一个石碑,才知道这个城墙和这个村的名字。也许不久的将来,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在记忆中找到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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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衣服鞋子尘土指数8,需要全身清洗,手指受损一处,影响不大,最大的损失,左手的小米手环丢了。。。。最后送上我闺女的画一幅,以此纪念这个特殊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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