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被送回这该死的地方了,和她一起的是一群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有的目光呆滞,有的喋喋不休,有的在做一颗树,她早已熟悉了。不管在来之前心里有多抗拒,既然来了,也就那样了。对了,这是医院,特殊的医院。
说的多么好,挽救受伤的心灵,抚慰自闭的心门。随他怎么说吧。从护士那里领了一套病号服,带着她走进五号房间,里面住着四个人,加上她刚好五个。
她隔壁床的女人是个个子不高,胖胖的,简单的熟识了后,才知道她住在这里已经六年了,这六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好奇地问,原来女人的丈夫已经去世,有一个女儿嫁了外地人,她病发时,是村里人送来的。这六年里女儿来了几次,就再没来过。她问女人什么时候出去,女人沉默了,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还要住多长时间,有可能是一辈子吧,因为回去了也没人管,倒还不如待在这里,有吃有喝的。但因为长年吃了睡,睡了吃,运动也少,才会胖成现在这个样子。说着女人憨憨地笑了,她也跟着陪笑了一下,但是笑得有那么些沉重。
就这样,她在胖嫂(她这样叫)的陪伴下心事重重的睡着了。但睡的不踏实,梦中还在和那个负心人对骂,梦中的自己依然那么生气,恨不得上去撕巴了他。浑浑噩噩过了一晚上,待到天泛白,她还没有睡。胖嫂摇了摇她胳膊,说该去洗脸刷牙了,过会吃饭,要快一点。她咋晚和衣而卧,起身拿了床底的脸盆,牙刷,毛巾,随着胖嫂去了洗漱间。过会见有人抬着两个大铁桶,一个大筐上面用纱布盖着。
一个胖胖的男人,系着油渍的长围裙,看着八百年没洗了吧。用勺子使动敲着铁桶喊着:“开饭了,开饭了,赶紧的!迟了没饭啦!”眉眼中是那么不耐烦,那些游魂们终于荡到一处,有的拿着碗,有的拿着盆,有的连吃饭的家伙什也没了,索性拿着塑料袋。一窝蜂的冲向饭堂,也许只有吃饭才算象个人吧。
吃完了饭,有的又去躺下了,有的转来转去同时还盯着别人有吃剩的,伺机抢过来果腹,饭是定量的,够不够就那么多,饭量大的没吃饱,饭量小的刚好。
过会了,一个带眼镜的护士喊着,吃药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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