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滴滴打车对吗?我马上到!”王妙欣边接电话边飞快跑下楼,她刚才呼叫的滴滴打车已侯在楼下了,滴滴司机已打电话不耐防地催促她快上车!王妙欣一阵小跑来到了车前,她定眼一看:贵字头的车?她仔细核对了一下手机上的车牌号,没错!上了车。
要不是单位急着出去办案,王妙欣还不着急上班,还可吃了早餐,自己悠哉地开车上班呢。这不,单位忽然来电话,说走就走,要到集中点去坐车出发,她不得不打滴滴前去。
上了车,见司机是一个帅小伙,操着外地口音,王妙欣好奇地问:“你外地的来做滴滴呀?生意好做吗?”小伙笑笑说,:“我不指望着它能赚多少钱,没事的时候就出来跑跑而已。大姐是做什么职业的呢?”。“我呀!抓人的,专抓坏人的。你不是坏人吧?怎么称呼你呢?”王妙欣半调侃地回应。“叫我小枭,我和我姐在前面的城中村开了个大排档,专做家乡菜呢,有时间去我那尝尝我家乡菜的味道咯!等下加个微信哈!”“好,有时间帮衬去!”王妙欣说着,车子已到终点,小枭打开手机微信二维码,王妙欣扫了码,看手机屏上微信弹出了“野狼”的昵称,王妙欣打量了一眼小枭,拎起包跳下车走了。
自下了滴滴车,王妙欣一直在出差途中,但经常会收到“野狼”的问候,有空的时候就回“野狼”一句,没空的时候就不搭理他。但她一直好奇,一个帅小伙怎么会起“野狼”这样狂野的昵称呢?有一次空隙时间里她就在微信里问小枭,小枭一声叹息,道出缘由: 我出生在贵州的一个贫穷的山区,父母都是农民,却生了我们兄弟姊妹六个,我有哥哥姐姐和弟弟,父母每天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劳作,却养不活我们兄弟姊妹六人,我的哥哥姐姐很早就出去打工了,我虽是90后,但没办法,我也没读完初中就跑了出来,到处流浪打工,像野狼觅食一样在这座城市里活口,辗转反复好不容易混口饭吃。刚来在工地里给人搬砖,做建筑小工,打了几年建筑工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招了哥、姐来一起做了个家乡菜大排档,我又贷了点款买了一辆小车,方便来回家乡和顺便做下滴滴打车,活着真不容易啊!步步艰辛……
“野狼”仿佛能嗅到王妙欣的行踪似的,这不,王妙欣出差刚落地回到这座城市,就接到小枭的电话,还用他的滴滴车径直接王妙欣到他的大排档说是为她洗尘,盛情难却,王妙欣只好答应来到“野狼”的家乡菜大排档,“野狼”的哥、姐都使出特别的热情,小枭进厨房弄了几个拿手菜摆了一桌,他们几个把王妙欣当成贵客,出差回来王妙欣一走就半个月才回到这座城市,路程奔波也没吃好,回到熟悉的城市,看到这五味俱全的菜色,不由小欢喜地放开吃,特别小枭炒的特色菜,微辣中又有绵香酱味,很是可口,吃着吃着就多了,直至宵夜又上了才知道时间不早了……
王妙欣休了一天假上班到办公室还没坐稳,竟然第一时间接到“野狼”小枭的电话,说话口气很着急,话筒里传来:“大姐!你认识城管的人吗?过来帮帮忙,城管要拆我的大排档啊!”王妙欣思忖了一下,平时不跟城管打交道,也没业务来往,确实不认识城管的人,但小枭这样央求,还是过去看看吧。
王妙欣开车到大排档的定位地点,果真看见一帮城管正围着两处搭建的棚屋在指点,另外有几个男女正在跟城管理论,见小枭也在其中,王妙欣走过去了解情况。城管说这属于违建要拆,小枭说这是城中村,又不是在路边,多年来都有延续的这种建筑,希望城管网开一面,城管说这是在执法,不要妨碍执法,否则现在就强行拆除。小枭听了那股“狼”劲上来了,冲上前要打架的架势,王妙欣赶紧上前拦阻,把他拉开。城管后来撂下通告,限一个月内清除,走了。小枭他们愣愣呆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王妙欣劝小枭他们,这是政府对城市管理的需要,还是另谋他业吧!
也不知小枭哪来那么大的动力,这边城管要拆除他的大排档,那边他已着手拿了一家麻将档,他说他喜欢赌!这也赌一把吧,大排档没了,在这城里终归得找个活活下去,他说开麻将馆挺适合他,王妙欣提醒他,別把自己也搭进去了!“野狼”不听,在一阵爆竹声中他已经开业,招三邀五地把生意干了起来。王妙欣偶尔巡查到这个路段,看“野狼”挺忙呼,也就没理他,继续前行。
时间天天过,王妙欣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好多人、事都抛在脑后,忽一天又接到小枭的电话:“大姐,快帮帮我吧!派出所来找事,要清理我的麻将馆,这一条街的麻将馆都要停业了。”王妙欣说:“我可没办法,我早告诫你,这个行业是高危行业,你不信,还说很适合你,现在都在严打整改,谁敢当保护伞去!?”小枭哭腔的口气说:“大姐!我错了!我开这个麻将档两个月就把所有的积蓄输个精光,这可怎么活啊!”在这边王妙欣听到话筒那边嚎啕大哭,真如野狼哀呜……
王妙欣好几天心里不是滋味,她在责备“野狼"不听话的同时,也恻隐感到外乡人来这谋生不容易。她正思考着问题出门往外走,忽然“野狼″蹿出来吓了她一跳。“你想吓死我呀!?”王妙欣嗔怪小枭,这“野狼”小伙咧嘴一笑,“不是来吓您的,大姐,我要跟您道别呢!”“咋?你要走?”
“嗯,我要回老家去,我的家乡呀!那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种植的山药材,那里才是我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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