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接到了一笔奇怪的订单,有人订了999朵玫瑰,钱付了,却说会在某一天拿,具体也没说哪天,这主心真大。
香香是我高中时的best friend一直到现在也有联系。前几天她刚下到伦敦,就传来一张自拍,配文:本小姐下飞机了,小卢不必担心~
我正忙着插花,刚想回她话,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顺手接起:“什么事呀大小姐,亲自打电话过来”
“你还记得高中那个周泽吗?听说他去深圳了”
“周泽?不是回北方然后出国去了吗”
还没等我问多,电话便挂断了。
仓促间,门口的风铃响了我随手整理着桌面,“欢迎光临哦”
“老板娘,好久不见”一道清朗而久违的男声入耳。
我愣了愣,我有多久没见到眼前这个少年了......
他没怎么变,习惯的将头发剃成寸头,好像永远都执着于黑灰白这三张颜色的衣服。
北方男生的优势真的很明显。好听的普通话和挑拨的身高,偏灰的发色配上深黑色的瞳孔,好像无论这个世界多么多边混乱,他就站在那,坚定着一成一变的执着。
“怎么,不欢迎我吗?”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感觉脸颊不自觉的发烫。“怎么想到来深圳了?”我招呼他坐下后,双手不自觉的拧巴,好像回到了高一那年初次见面。
他笑了笑,本翘着的凳子突然被他向前倾,手肘撑在本就不大的桌子上,久别了许多年的脸庞突然近在咫尺。“你猜?”“呦!还得瑟了,去去去别坐了”我使坏把脚一伸,“啪”一声,他连屁股带人整个到地上。“诶,不是我说,你这样子很难嫁人的知道吧”“要你管!到底来干嘛”他突然不闹腾了,站起来后定定的看着我发愣。
我心想这货受了什么刺激啊?
“诶,你倒是说句话啊”话毕,他还是愣着,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戳了戳他的左肩,还没反应过来,腰被卷了一下整个人突然向前一倾,眼前一黑。“喂,你耍流氓呢”我紧张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静静的被他抱着,那阵子清爽的薄荷香,只有他一个人有。
“别说话,就一会儿好吗”我能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带着深深的疲倦。好一会儿后,才感觉自己被松开。抬起头,好看的眉眼如携清风,在他的双眸里感觉不到混浊,宛如一池山间溪水,清澈见底。我努力回忆所有看过的心灵的鸡汤,他突然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也没什么,来看看你。当个花店的小老板娘,安逸的很嘛~”话毕,他随身附身摘下一朵白色的皱菊,轻轻的挽在我的发梢边,说“你这是不是跟操场那一样的”我把他的手打开,“才不是呢,这高级多了”“死势利眼,明明长的一样”我伸手去掐他的腰,他一把躲开,又趁我不注意,重重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走了,明天来带你回学校耍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多了几分陌生,或许,当年那个傻不拉几的周泽真的长大成男人了吧。
次日傍晚
趁着常中的学生放学,我俩随机抽取了两位看起来呆呆的同学,以十块钱每件的价钱租了下来。不是我说,现在的校服真是越来越黑了,花样到挺多,变着法收钱,哪像我们那个时候,一套蓝白衣裤一个常中校标就是标配。
“看看小爷,就是一副标准的学生样”他硬是夺过我的小镜子,朝着镜子左看看右瞧瞧。“得了吧你,大学都毕业一年了”他伸手过来像摸狗一样揉了几下我的头,“走着,小爷带你进去”门口的张大爷模样到是没几分变化,他盯着我的脸眼睛眯成一条缝,“诶你这小姑娘,咋看着那么眼熟呢”我正打算解释,周泽抢在我面前,“大爷,这货整天迟到,您眼熟也正常”
“你俩个怎么回事啊,放学了都”
我紧张兮兮的答道:“这不物理实验漏了吗,回来拿”张大爷推了推眼镜,慢悠悠的点了点头,他还是那样,呆呆的,就像当年我一周五天三天迟到他把我逮住又慢悠悠的批我一顿,又慢悠悠的把我放进去。
常中的榜晚还是美到犯规,橙黄色打底混着灰粉云如棉般松软。“喂,愣着干嘛呢,进来啊”此时我们在高一六班的教室门口,窗帘被周泽一把拉开,夕阳的浪漫漫进来,把教室映的金黄。那时这个时间正是我们下午最后一节辅导结束后大家吃好饭洗完澡又回到教室晚自习。说来也气,怎么到现在晚自习就取消了呢。
后门侧边那块红板,写着“今天不学何时学”被周泽上语文课的时候用黑笔在最下边的左侧写上了“此时不睡何时睡”的字眼用他的话来说,语文试卷就那么几分的默写题还不如他一道物理计算题一半的分多。
也可以换句话说,我的理科成绩一大半都是复制粘贴这货的。
未完 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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