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嚼着嘴里的劲道牛肉,猛地觉知到了生活,这觉知来得生猛,生猛到让一个粗犷的汉子顿时虎躯一震。
等回过神来,他又快速伸手拿了第二块肉,肉快到嘴边时他又觉察到少了点什么,看着桌上那一碟红得发亮的辣椒油,他把肉蘸了一遍再一遍,直到他觉得牛肉的味完全对了为止。
这家店的牛肉的确是上好且劲道的,但不至于那般难嚼,只见这位大汉竟嚼到淌出两行泪来,像是不小心用力嚼到了舌头般疼得,又像是被刚才的辣椒油辣得身心发烫,烫到了泪腺,那泪绝不像孩子的泪,没有哭诉的样式,更没多大动静,甚至很是自然。
一大碗酒,一大碗肉,一个披头散发的大汉,旁人左右都看不清他的脸,他更是毫无心思放在旁人的阵阵议论上,比起这些,此刻的他更在乎或更想知道的是何为酒肉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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