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姓柴,叫柴加州。生于1952年6月7日,属猴。兄弟姐妹七人,排行老三。幼时,家贫,小学毕业即辍学,之后帮村里修水渠赚公分。二十岁,去河南煤矿做矿工十年,月工资5元人民币,给家里4元,助兄弟姐妹上学或结婚之用。三十岁时,还未谈婚论嫁。父母催婚,于是返回家中,用所攒之钱,自买砖石,自造房屋。三十三岁娶妻张氏,彝族人,十九岁。次年,第一子诞生,叫柴立超,也就是我。我百日大病,将死,父亲母亲从一老翁处得知县医院,有一医生可以治我治病。遂,父亲母亲连夜抱我赶去找那医生,那晚大雨滂沱,医生也早已睡下,父亲母亲长跪于其门前,哀声恸天,医生惊醒,问明原因,遂连夜施救于我,幸得其回春妙手,我活了下来。三年后,妹妹诞生,因为母亲与父亲闹矛盾,遂把妹妹带回娘家,一年未返家,父亲思女心切,将我寄养于人处,做三天三夜火车到四川凉山找回了母亲,把女儿接了回来,但心里感觉愧疚于女儿,因而总惯爱她。再经四年,我七岁始上幼儿园,父亲总把我送到家门口,叮嘱我好好学习。等我大了,到初中,高中,大学为止一直保持这种行为,哪怕他病得很严重,依然如此。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爱,让我至今都难忘。尤其是听说我从二楼摔下,发烧昏迷,骑车撞到人等,那眼神不仅有担心,依然带着爱。回想那眼神,让我无限感动、自责。五十七岁时,身体不适,查出癌症,他笑笑说:没什么大不了,我还年轻,能抵抗住。他果然每天就当没病一样,精神十足,只是有时身体痛的厉害,他就咬紧牙关,皱皱眉头,不说话。一年后,病加重,卧床不能起,我请假回家照顾父亲三四个月。父亲去世前一晚问我:“我还能做起来吗?”我说:“你试试。”父亲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于是说了一句:“如果能站起来,我还能活,如果站不起来,大概就活不了了。”我不解其意,但是泪流满面,心甚疼。翌日中午,父亲便走了,回到了自然之中。我瞬间感觉天塌地陷,无法接受。当晚,大雨狂风起,为父亲送行,鬼哭狼嚎为父亲哀悼,而我,双目呆滞,感觉父亲依然活着,现在也是,活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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