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是我老家人,仍旧住在老家。
表哥儿子结婚,选七十周年国庆这天,意义非同一般,我们兄妹都参加。
表哥把液晶电视搬到屋外,亲朋好友坐在院子里,一边观看七十周年国庆大阅兵,一边观看婚礼,简直把人的眼睛忙乎得够呛。
参加婚礼的目的,一是为捧场,二是为亲人们相聚。
堂哥堂姐一行人比我们先到一步,见到他们分外亲切,搂搂抱抱,唠唠家常,说起话来就像刹不住的车一般,“横冲直撞”。
我爸的兄妹只剩下两位 : 二姑和二大娘,二姑离得远,没有特殊情况,每年只能见面一次。二姑家参加婚礼的代表人是表妹和表妹夫,我从表妹那里了解到二姑的近况,都挺好。
二大娘住在老家,离堂哥家不远。这次赶礼,我们特意过去看看她。
二大娘不如以前了,以前去看她时,她都是坐在炕上,这次却是躺着,瘦小的身体蜷缩一个团,哼哼呀呀病痛的样子,实在叫人可怜,苍凉之感油然而生。
时过境迁,老家变了样,老家的邻居又何尝没有变样呢?
去看二大娘时,路遇老田二叔。当年我爸当队长时,老田二叔是队里小组长。他说: “这条街,老两口都在的,就剩下我和你二婶啦!”他不无自豪地赞美自己道 :“我是看了,就整天嘻嘻哈哈的人活得寿命长。”
看见老同学,认识还都认识,就是老,老的不忍目睹。儿时的玩伴,也都变了模样。给我的感觉是,说是这个人,还是这个人,说不是这个人,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街道变了,房屋变了,连人都变了,只有感觉没有变──这里是我的老家,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这次婚礼的主持人,就地取材,是新郎的堂哥。他堂哥虽然第一次主持婚礼,却是有模有样,不是专业却不比专业逊色多少,那可真是自由发挥,一展风采。
这次婚礼的一大亮点,是我哥现场为新郎新娘写了一幅字。究竟写了一幅什么字,我不清楚,因为我观看大阅兵正在兴头上,一心不能二用,失去了观看婚礼的机会。说是遗憾也不觉得遗憾,怎么说,婚礼与国庆相比,还是国庆引人注目。
参加婚礼不可忽视的一环就是随礼。随礼数目有一千的,五百的,二百的,还有一百的不一。五十多桌酒席,屯里人基本上都拿一百元,一家人来吃喝。
新郎他姐一家三口,从温州千里迢迢赶回来参加婚礼。人家随礼都是一边交钱一边报账是多少,他姐夫倒好,只是来了一句 : “那,一包。”然后,把鼓鼓囊囊的一包钱递上。
记账人问 : “是多少?”他姐夫说 : “你记上一包就行了。”一旁的他姐不乐意了 : “你这不是为难人吗?你不报个数,叫人家怎么统计?”
附近长耳朵的人都听到了,他姐的这包钱是两万,这个数目可不少,给堂哥长脸了。
婚礼与大阅兵同时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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