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火车卧铺的走廊上,软卧的走廊上灯光很亮,妻儿睡在一侧的车厢中。儿子恰好一周岁,适逢春节,回老家过年。入夜,软卧里面还算安静,我特地望了望窗外,没有看到月亮,隐隐的有点遗憾。
出发之前,我就想过好多次这个场景。总觉得它特别切合:
惯于长夜过春时,挈妇将雏鬓有丝。
是的,鬓有丝。但是还是让家人和我如此奔波,心里歉疚的很。从重庆到济南要27个小时,然后还要转长途客车,这中间又可能要在济南住一晚。如此折腾,单单想想娃的饮食都很愁人。可我们还是决定回去了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故乡究竟对其有什么影响,但是我听了鹿港小镇之后,我觉得在我如此漂泊的生活中,我欠他一个故乡,于是我想把自己的故乡送给他,让他也有所记忆,有一个所谓的“老家”,用自己的破袄当他的襁褓,虽不合身,或许聊胜于无?
给他取名为枳,因为我不知道我究竟能带给他怎么样的生活,以及他最终会飘零江南还是江北?而此刻他还不知道这些,不知道某某比某某高级,不知道什么比什么好,还是只知道玩他的大扫把,啃他的乱七八糟,看上去那么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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