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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中学时学过一篇文言文《核舟记》,记录了明代奇巧人王叔远用一个核桃雕了一条小舟。经文学大家魏学洢一通描述,想想都够精美的。尤其是作者在文末的总结:“通计一舟,为人五;为窗八;为箬篷,为楫,为炉,为壶,为手卷,为念珠各一;对联、题名并篆文,为字共三十有四。而计其长,曾不盈寸。盖简桃核修狭者为之。嘻,技亦灵怪矣哉!”
从哪时起,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亲眼看一下这样的小船该多好啊。
没想到,这个愿望在首都博物馆圆形展厅五层 K厅实现了。
这里展出了一件清代的青玉船。船高7.7厘米,长27厘米,从规格上来看,比《核舟记》中记载的核舟要大一点。展签上没有写出工匠的名字,他们就没有王叔远那么幸运,青史留名了。
我也试着用魏学洢的方式来的描述一下这条玉船。这是一条江南常见的乌篷船,竹节式船帮,船中为仓,旁开小窗,左右各四,共八扇。带流苏的船篷,船篷上阴刻几何纹的席纹。船帆收起平放在篷顶,可知他们在逆水行舟。
船头立两人,头戴斗笠者年长,该是父亲;发髻高挽者,该是儿子。两人都手中有桨,正奋力击水,让船向前,收起的船锚安放在两人中间。
船尾也有两人,在合力摇橹。靠近船体中部的是一个小女孩,双手扶缆绳。她身旁的妈妈,双手紧紧抓住船橹,要让船身行进的更稳。船尾立一存水罐,是全家人的生活必需品。
船为青玉质,坚硬光亮中夹少许斑纹,雕有4个人物,八扇窗户,一只船锚,一只船橹,一只水罐,一架船帆……
青玉船安放在一个硬木架上,硬木刻出了波浪涛天的感觉,与船上一家人奋力拼搏的场景完全吻合,让人在欣赏之余,也为这种拼搏精神而感动。
青玉比核更坚硬,更珍贵,也更易损坏。据于此,我认为这件青玉船更精美,工匠的手艺也比王叔远更奇巧,只可惜他或他们没有留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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