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一年四季在于春,父亲是在一九六七年的春分时节仓促的再接手这个八队队长的。
这一年才是文g的第二个年头,文g运x的势头比上年还要猛烈一些,“把文化大g命运x进行到底”的大幅标语贴满了城市和农村的墙头,文g运∝依然是摆在一切工作的首位。
生产队隔三差五的政治学习那是免不了,还有社员群众的早请示晚汇报耽误了不少大家的劳动时间,当队长的父亲急在心里。
没法子,火烧眉毛,只能赶痒的抓。早稻播种之后到春插还有一段时间,他决定集中队上所有的男女劳动力,突击搞一下积肥。庄稼一支花全靠肥当家,没有充足的肥料,早稻要想高产那是白想的。
他的这个决定一下就遭到一些人抵触。
先是队上的红∽∝郭永汉找上门来兴师问罪:“邹队长,你好大的胆子,你把我们几个做宝书台、画领袖像和写领袖语录的人都停了,搞什么积肥”?“永汉,你和学贵,还有唐老师,是暂时停下来,等忙完了这段春耕大忙时节,你们还是要接着干的”。父亲小声小气的跟红∝∝郭永汉说。“邹队长,你不搞政治挂帅,以生产压g命,你会吃大亏的,你等着吧……”。郭毛儿说了一通气话后就走了。
接着是妇女队长曹桂秀也找上门了,她是带着队上几个青年妇女在平整田地,打的是“铁姑娘小组”的红旗。“邹队长,我们几个人搞农业学大寨,改田改地干得好好的,为啥要停下来”?妇女队长说话也像是吃了枪药的,也是大口大气的。“桂秀,你是懂道理的人,春耕这么忙,你们六个青年妇女不参加,这还搞得下去么”?父亲的一个反问,使得妇女队长吱不开声,接着她就悻悻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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