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老巷祈祷,點染朱砂的额头,眉心划过温柔。
我曾于老巷入梦,梦里是一树繁花,醒來满目芳华。
我曾在老巷邂逅,温顔如玉少年郎,明眸皓齿浅笑。
老巷安静地,安静地沉睡着,行人慵慵,车马慵慵。
巷口的梧桐花开花落,铺落满地的粉黛,盈盈过处,素手簪花,裙裾间不经意染了尘香。
巷子两旁,古木沉香。雕花的木门半开半闭,手执小扇的女子着一袭白裙,眉目间是浅浅的笑意。阳光透过木门,散落零零碎碎的光晕,屋内光线氤氳,有淡淡清香萦绕鼻间。墙篱上绿意盎然,一回头,一枝牵牛抚上了发梢。
巷尾是一口深井,井边的杏树亭亭玉立。春天的时候,连雨喜欢缠缠绵绵的吻过杏树,杏花也就稀稀零零的落了一地,入目妍红。夏天的時候,清风偏爱不急不躁的掠过深井,井水也就浅浅淡淡的泛起涟漪,触手清凉。
树外是我的窗,窗前是我的诗。我在柔和的光影下,点燃一枝焚香,戏临小草书团扇。
清风在指尖流连,抚耳边发丝。廊外雨声潺潺,空气中弥漫着淡香,昏黄的灯火摇摆不定。佳人醉顔,诗卷半摊,裙袂间沾染了尘埃,书页上暈开了墨迹。雨丝微凉,斜入幽窗,窥得美人颜,露染几案妆。
我曾于暖风醉卧,醉里仍恋这诗意的景如画。
我曾在树下浅眠,梦里落满一身的繁花幽香。
我曾在老巷漫步,青青石板镌刻的年华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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