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序言是为说明写作缘由。
大学毕业(2016年)之后,我一心想留在上海。彼时刚经历完感情挫折,心理上被折磨,精神上受到摧残,进修计划被无限期搁置。最失落的部分——春招已过,再去寻找工作困难重重。
痛苦夹杂着不甘心,彷佛昔日校园里的优越感和众人艳羡的感情全沦为笑话。
点进春招网页,满目的“已过截止日期”。我不是没有想过回家。
而,一点点的骄傲,许多点的迷茫,被勾起的报复性奋斗心理,我做了一定要留在上海的抉择。这份抉择以匆忙接受了一份并不满意且压抑的工作为开始。
它有着为许多年轻人了解的特质,低薪资,重复性劳动,为加班而加班,办公室斗争,对初级员工的私底下骚扰。我每天都在辞职的冲动里挣扎,但只要一想到曾经做过的决定:
因为面试的办公大楼不够高大上而没去终面;
因为在公司内部网站中文版发现许多错别字而入职一天便离职;
因为在看准网上看到对公司的评论“升职体系混乱”而拒了offer。
之后的事实往往让我的决定看起来很荒诞。
第一家是小而精的优秀私募基金公司,面试时公司正在搬迁,2018年全行业不景气的情况下还维持了微盈;
第二家是全球第二梯队的投资银行,一起面试的朋友已升了Title(升职),前年拿了丰厚的年终奖;
第三家当时是一家保险科技创业公司,现已跻身科技新贵行列。
前车之鉴令我犹豫,我似乎并不明白我想要什么样的工作,就像我在男人的选择上也只带来一次巨大挫败。半年里,我抱着一种骑驴找马的心态,为考证焦虑,为不如互联网创新大潮里同龄人闪闪发光焦虑,为无法达到父母要求的光鲜而焦虑。冗长的失望,慢慢毁掉了我的不论长远的,还是短暂的规划——我常因自己未完成一件小事而无法原谅自己,歉疚感只使我越加自卑,更不坚定。
一方面我选择更深层次的自暴自弃,一方面我参加培训、考证、考研。
阳光,富有朝气的假象,这便是之后一年我的状况。
到了某个时刻,最关键的转变出现。我终于认可自己,接受自己,最重要的是开始探索自己内心,不再内疚。这个转变来的很自然,没有外界助力也并非自身有意识的行为。
仅仅是因为时间长了,内心倦怠,觉得厌恶自己,痛恨自己,很累。
I am okay with who I am and what I am, just that.
内心一平和,我终于不再认为自己是在赤手空拳的与不知道的什么敌人进行搏击。我得到了我当时的答案,人的一生应该追求什么?具体的说,高颜吉的一生应该追求什么?
而到此时,我失去的东西,我伤害过的人,我辜负过的期望,我内心非常小的某部分仍为此感到内疚,也正是基于这份内疚,有了写作的初衷;其次,在上海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我耳濡目染的故事和见过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多数是咨询界和金融领域的大咖,被触动着,惋惜着,又激励着。
触动点之一是我的朋友对她的男朋友提了分手,酒吧里她呕吐大哭,骂她EX是老狗逼(实际上他对她很顺从),一周不到,她朋友圈又Post了一张背影照——她的新男友,她EX用了2年仍无法从失恋中走出来。这样的情节,从我认识她起,已发生四五次。究其原因,我又想到了我另外一位同学,单亲家庭,将自己出轨的事情光明正大的说给室友们听。
触动点之二是另外一个朋友的一次心动。这个人她只见过一次,这辈子她可能也只会见一次,单就这一次,她从情感上认为自己已与他绑定在一起,无需承诺,无需结果,她只是纯粹的爱他。这于她而言,虽然无盼头,但内心充盈。她现在仍坚定维持单身状态。
近一年,我断断续续从别人那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他们的故事都仍未完待续。边听故事,我边问自己。为什么他会这样?为什么她能这样?答案的指向让我有了好奇。这份好奇在于人的故事,心灵的故事,家庭的故事,城市的故事。
十里洋场是过去,陆家嘴中心是未来,空虚的灵魂,残破的内心,热火的理想,杂乱的堆在一座城里,雾蒙蒙里生出许多爱恨旖旎。
或许,旧人,她正爱他;或许,新人,我正爱他。世上有许多个我,亦有许多个他,更有无数个的她,车水马龙的街上,一座冰凉又炙热的大都会。故事交集在这里,又从这里投射出去,映在千千万万的人身上,落下一般阴暗的影子。
这城里,工作、爱情、生活,年轻人与年轻人的厮杀,年轻人与中年人的厮杀,一张宏大的光鲜与暗秽编织的囚网,多数人拼不出来,少数人拼挣了出来。
新年伊始,2019年的晚冬,那就祝福各位厮杀愉快,内心充盈,充满好运吧!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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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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