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唐安然!我不是!她已经死了!”
唐萧儿被顾易城压在床上,一如往日身无寸缕。
可再不如曾经那般妖娆似火。
她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反抗着,带着愤恨。
“唐安然”两个字刚刚迸入空气,因为欲望带来热量而喘息的男人突然停了动作。
他的阴鸷如暗海下随时可能爆发的海啸!捏紧唐萧儿下颌骨时,眼睛里已经有了要杀人的刀子。
“唐、萧、儿!”他喊她的名字,一字一顿,今日他眸中的恨,比以往更甚!
“怎么?唐安然?是不是听到这两个字你都觉得是折磨?是痛苦?”唐萧儿不怕死一般迎上顾易城眼中的刀子,眼中还有嘲意。
两年了,她第一次用这种置之死地般的胆量与他对峙。
唐萧儿的曲臂顶着顾易城的胸膛,“我不是唐安然!顾易城!我不是唐安然!她死了!她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顾易城一直压在心海里的风暴终于破腔而出!他扯起唐萧儿的手臂,拎起来就扔下床,“滚!”
“唐萧儿!像两年前窝在角落里一样!像狗一样滚!”男人英俊的脸庞已经被愤怒扭曲,浮现狰狞。
唐萧儿趴在地上,全身发抖,两年前如何像狗一样被顾易城捡回来,他又如何把她压在床上日复一日的调教,她都记得。
记得他每次欲望达到顶峰时对她的咬牙切齿和入骨憎恶。
她以为那是他的情趣。
直到今天她发现了别墅的地下密室,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让顾易城发泄恨意的的替身。
男人决绝转身。
唐萧儿举起从地下密室偷偷拿出来的骨灰盒,在顾易城刚刚拉开房门的时候,狠狠将骨灰盒摔在地上。
白色的粉末扬起,又落下,盒子上贴着的黑白照片脱落。
年轻女子咧开嘴角笑的时候,她的眼里有光。
她叫唐安然。
唐萧儿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就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在顾易城的心里留下痕迹。
她怎么努力都不可能。
因为,没有人争得过一个死人。
她蹲下身去,抓起地上的骨灰,恨,恨这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叫唐安然的女人。
因为唐安然,她被顾易城看上,她爱上了顾易城,而她爱上的这个男人,喜欢一个死人。
本来是恨,她用力的捏着骨灰,恨不得抓起来一把把扔出去,谁都别想捡起来。
可是捏着捏着,她的手心里就生了刺,扎了十指,痛了心肺。
她哭起来,地上的骨灰被她捧起来往身上搓,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能粘上那个女人的味道。
顾易城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女人疯了似的往她的身上抹着骨灰。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开始发紧,颤抖。
他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跳,面色缓缓暗下去,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不是要让唐萧儿滚,他是要杀了这个女人!
他朝着她走过去,脚板心踩在骨灰盒的碎片上,鲜血渗出,在地板上猜出一个血色脚印。
顾易城弯腰,修长的手指覆在女人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力道慢慢收紧,看到女人为了气息不断伸长拉近的脖子,越睁越大的眼睛,他原本好看的眸子染了嗜血的红,“唐萧儿,你去死!”
唐萧儿本就细白的皮肤因为气息供给不上越来越苍白,但眼中涌上的泪水让她的双眼通红。
她的手没有去抠开顾易城的手,她舍不得扔掉一丁点骨灰。
掌心打开,继续抹在身上。
也许,那个女人的气息多一些,他就会心软,就会松手。
顾易城呼吸的时候,一吸一促,带动着背一下一下的震动。
“唐萧儿!你不知死活!”
再次把唐萧儿扔开,顾易城的全身已经被汗湿透。
摔在地上的女人爬起来,抱住顾易城的腿,一点点往上攀附,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
她贴着他的精壮的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
“易城,你……闻闻,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你以后不要恨我,你就把我当成另外一个她,你别让我滚。你抱抱我,我不介意当替身了,你别叫我滚。”
以为可以通过对峙换来独立的存在。
可当顾易城让她滚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没有任何资本同这个男人谈条件。
顾易城闭上眼睛,脚心的碎片他没有取出来,而是更用力的踩着,让那股钻心的痛可以持续,提醒他要保持清醒。
“唐萧儿,你变成谁不好,非要变成一个贱人?你还要粘上她的味道?”
顾易城没有推开唐萧儿。
唐萧儿却是一颤,松开了顾易城,连着退了好几步。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说什么?可你为什么留着她的骨灰盒?”
“为了诅咒她,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她的母亲,害了我母亲的命,而她,跟她母亲一样,贱……呵。”
顾易城眼中的光染了毒,盯着唐萧儿笑时,阴森可怖。
唐萧儿的身上全是唐安然的骨灰,她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看到顾易城逼到她面前,心中的恐惧还没有散去……
怪不得,每次上床,顾易城都恨不得用尽所有的男性力量将她撕碎,恨不得将她做死在床上。
原来是真的恨!
并不是因为唐安然的死让他憎恨这个世界,他憎恨的,是唐安然本人。
“你这么想变成她?”顾易城嘴角撩起的弧度,像个已经杀人如麻的恶魔。
他拉开已经系上带子的睡袍,露出完美的男性身躯,伸手抓住唐萧儿的肩膀,将她拖扔在床上,“那你今天就再替她死一次!反正都这么下贱!”
唐萧儿全身粘着唐安然的骨灰,而顾易城丝毫不畏惧,一把将唐萧儿翻过去,捞起便从她的身后挺了进去。
毫无前戏的进入,撕裂一般的疼。
唐萧儿全身发抖,“啊!”
顾易城用力捏住唐萧儿的浑圆,巴掌更是毫不吝啬力道的扇着她的臀,身下这个女人,就像曾经的唐安然一般,大声的叫着让他放开。
“唐萧儿,你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也敢跟我犯贱?”他说着,更是不管不顾的要把她冲撞到散架!
唐萧儿终于在一波波的发泄中不堪忍受,她突然大笑起来,“顾易城,你真可悲,你爱着你的仇人,她死了,你藏着她的骨灰!我打碎了她的骨灰,你就恨不得杀了我,你不承认你爱她吗?你连在路边捡条狗,都要长得像她!”
“我不过是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而你呢,你爱的人,是你的仇人!你才是最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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