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来的部分，都给你（组诗）

空出来的部分，都给你（组诗）

文/李万虎

出口

有意还是无意，想清一件事

往往都无疾而终，有些事

这一生难得想明白，或透彻

似乎比去年明白了很多

来不及问自己，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有的门在风中关上，半掩的门

住着旧时光里的虚无，不知出口

听从命运的安排，一年过去

新的一年就是一个轮回，我们

要比平时多一些走动，环绕生活一周

那些找不到出口的事情，被风带走

是的，很多情节都是虚构的

包括一场风雪中的爱情，一粒尘沙

以及，整个湖面庞大的孤独

空出来的部分

是这些年的不甘，挥霍了的青春

还有什么，比把生活扳回

正常轨迹更重要，去填满

空出来的部分，以梦的名义

绝大多数时间工作，或者生活

剩下的都交给你，以你之名来过

勾勒过的生活，也会变了模样

像愧疚，大于一座山的容量

把空出来的部分留给你，从

密集的生活中，引出青涩

起伏的山脉，整个春天的想象

所有的留白，都给最初的你

四月的早晨

整个清晨，窗外都是荒芜的景致

零零散散的村庄，点缀在荒野

田地里的绿并不多，干涸随处可见

两小时的路程，应是昏昏欲睡

一些凌乱的词汇，跳跃

像起伏的山脉，连绵不绝的线条

阳光落下来，一队穿制服的交警

走过八点钟的路口，他们鲜艳的制服

成为四月清晨的符号，我们

折回春天的秘密，谁心照不宣

把那些细微的美好记在心间

春暮

整个小城渐次昏暗下来，独坐房中

在一首诗的意境当中，想起你

灯火通明的夜晚，鼾声由远及近

低头写字，或起身行至窗前

夜色蔓延到脚尖，咫尺之隔

冰凉的玻璃，阻隔经年的寒气

时间带着故事，过去很多年

春天的尾巴，收留了谁的呓语

就这么坐着，什么都不想

剩下的话，说给自己

风从远方吹，谁悄悄地

把春天的秘密深藏在掌心

2018年4月11日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