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康复后有困感的胳膊慢慢地恢复健康时,又赶上了二阳,这回是肩背困。按照以住的经验,应该又是循环不好,大概率是淤堵造成的现象。
从亲戚那儿打听到一个据说医术不错的中医后,我就出发了。
参照着亲戚发的诊所对面的标志性建筑定位,我来去了两趟,都没有找到那位大神的诊所门。无奈,我只好给医生打电话,这才根据他的提示从枝繁叶茂的香樟树冠间,找到XX私房菜,再从饭店往东望见一家小小的烤鱼店,与烤鱼店一店之隔的平常商铺,门楣上插着的一面纯色红旗,便是医生电话里强调的与众不同了。
门口没有招牌,推拉门上也没有玻璃门贴,门内更是一片狼藉,除了几张端正的带靠背椅子,剩下的或陈旧或肮脏的杂什都是胡乱堆放的,唯一亮眼的便是那只不知道是橘父狸母还是狸父橘母的花猫,正一脸干净一脸乖巧地蹲在桌面上,望着我这个陌生人。好在相对几十平的空间,东西不算太多,这为医生和病人留下了对座的空间。我迟迟疑疑地走进去,两位衣着形容质朴得几近粗陋的中年男人正在交换着手中的塑料袋,装的什么看不太清楚。
“你好,哪位是方医生。”我有些失望,因为这与我见过的中医形象大相径庭,但人已进屋,又有亲戚的现身说法在支持着我,于是,我一脸茫然地问了。
“是我!”
屋里有点暗,我没看出是谁发的声,就一边猜测一边观察两个人的反应。
个头稍高的中年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朝我转过脸来,问我:“刚才你电话里说谁介绍你来的呀?”迎着门外的光,我看到他灰黄而胡子拉碴的脸上随意的眉眼随意的表情,如果不是因为礼貌,我想我会因为失去信心而转身走开,这与老中医的斯文与严谨压根儿就不搭边儿嘛?
“我表弟,也姓方……”
“卖五金的?”他打断了我。
“对”我点点头。
“他两个小姨子家人生病,也是来找我看的,还有他叔伯哥前几天才找过我……”他一边说一边朝问诊桌走去,我这才发现,门诊桌后别有洞天,卧室大小的空间里,一面失去了光彩透出沧桑痕迹的药柜上,密布着模糊了字迹的药斗,还有柜上和柜下堆放的袋装药材,中间大约两平地方可供医生取药时的转身腾挪。
不知道他是出于得意,还是为了拉近医患的关系,他如数家珍。这些事儿我才听表弟说过的,现在经他一提醒,我的信心又提升了一些。
我在患者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像扫描仪一样若有所思地扫视我的脸。
“你先歇几分钟再诊脉。”他说着走近药柜,伸长手臂将柜上的两袋药材取下来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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