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26

春，一点一点蕴出来

    趁着“五一”小长假，妈带着我去了公园游玩。我们在春风里徜徉，在春光里采撷，在春天里歌唱。

    最诱人的莫过于绿叶的歌。妈在微信朋友圈里晒出：“春天的山，春天的菜，。”十秒钟的视频里，一只手伸向草的一棵浑身是刺儿的枝条。游人惊呼：“啥菜？你在采树叶吗？”妈笑他有眼不识山野菜，那是中药兼美味于一身的“刺拐棒”。也许来得早了点，“刺拐棒”的叶芽还没尽情绽放，半天也没多少战果。我们说笑着走下去。当然，不会让我们此行徒手。有河的地方就有柳，有柳的地方就有柳蒿芽。蹲下来柳，有柳的地方就有柳蒿芽。蹲下来采撷，手指沾染着一股淡淡的苦味儿，很醉人。妈不由感慨，“挖野菜也当粮”的年代，这野菜的一抹绿是多少人心目中最养眼的颜色啊！绿叶在春天里歌唱，滋养生命，岁月流芳。

    最动人的莫过于麻雀的喉。“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不像燕子那样怯于朔风，麻雀四季可以在北方的屋檐之间且飞且歌。在这大好春光里，它们的鸣啭更欢快了。望着那敏捷飞舞的精灵，妈凝视着，告诉我，因儿时顽皮，她掏过麻雀窝，抚摩过那小小的蛋体，还带着麻雀留下的温热。大人也没有责备她，只因当年把麻雀列为“四害”。如今人们日子富足，谁还在意一只小鸟偷吃的那点谷粒儿子？麻雀想吃啥就吃啥，想飞哪儿就飞哪儿，眼神里没有恐惧，歌喉里只有和谐。

  我还没待够，夕阳已经跑到了身后，恋恋不舍地告别。可我无法告别那野菜、那麻雀，就像一首歌，在我心头、在春天里唱响，三日不绝，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