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四川东部一个丘陵地带,在这个四面环山的丘陵中,有一个名叫知县坝的村子,东边是华蓥山脉,西边是一大片起伏不定的有着山梁和大小河流的原野。我的村子中央是一个大约一千亩稻田的平坝,一条二十多米宽自东而西然后转向南边的小河流四季流淌。我就居住在坝子西侧一个大岩脚下的匾上,这个匾上有两个大院子,位居北边的,居住着八户人家,是一个三合院,有四十多口人,这个院子南侧的偏房就是我的家。距离北边院子不过五十米距离的南边院子住着四户人家,是一个微型的三合院,大约二十余人。
两个院子东边是一条小河,小河里有很多鱼儿,大的七八斤,小的一两左右。小河对面是一大片平整的田野,在春天,坝中田野是一大片绿油油的小麦大麦油菜胡豆等农作物,五月初夏收割时就是一片金黄,也就在这个红五月,刚刚收割了油菜小麦大麦后,就是栽种稻苗的季节。只需三个月时间 ,整个田野便是一片金黄,八月便是稻谷收获季。坝子一周居住着两百多户一千一百余名村民。房前屋后是不多的旱地和村民的菜园地。这个村子田多地少,因为水源充沛,生产的稻谷较多,所以,这个当时又称新生大队的我的村子是被人们称之为条件好的地方。
一九六三年公历四月,我三十一岁的母亲生下了她的第五个孩子,一个瘦弱的男孩,这个男孩就是我。此刻,我曾当乡干部的父亲因为一封希望包工包产到户,希望重视工农业生产,重视教育,重视集贸市场的开发利用,重视基层干部培养等等有利于发展进步的信件,说是涉嫌反对三面红旗,遭到查处,已被带到县上的看守所七个月,后来被判了十六年。父亲离家时,我还在妈的肚子里。此刻我已经有两个姐姐两个哥哥,大姐比我大十二岁,大哥比我大十岁。二姐大六岁,二哥大四岁。我一岁多后,便有了记忆,至今记得我坐的用枯草坝的萝斗窝窝,至今记得,母亲抱着我到大母家拜年作揖的情景。那时我应该只有两岁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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