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爱玩的小孩,小时候在外婆门口玩沙土;大老远一个人去县里的儿童乐园看别人荡秋千,哈哈,没有钱进不去,只有看;去东方红电影院门口滑滑梯,那里不要钱,哈哈;被同学吹的拉拉豆吸引,一起去摘拉拉豆;还和外婆院子里的邻居一起去地里偷挖萝卜。这些应该都是上学之前的记忆。上学后,我坐在教室里会忽然跑到外面玩,可能是坐不住吧,被老师拎回来罚站好几回,才明白上学是不能动的,必须坐着的,额,对我那个时候来讲好艰难啊。所以,我好像对“老师”这个职业就没啥好感,觉得就是约束他人自由的一个角色。三年级,我们到新的校区。之前的幼儿园和一二年级都在马路那边。这边的校区是三年级到五年级的。我们那的小学就只有五个年级。三年级五班,是整个年级中最后一个班,人家前四个班都好好的在教学楼里面,而我们的是在距离教学楼一个操场的距离,在这边的一个瓦房还是草房啊,记不清了,反正那个教室的屋顶不是平的,感觉随时会漏雨的木头房顶。而且,三年级一开始还是一二年级的老师继续带,忽然间说换老师,班里好多孩子哭了,我就没有眼泪。我一边好奇他们有啥好哭的,我一边又有点自责,我是不是太冷血了?为啥我就没有想哭的感觉,一点都没有。陆老师和刘老师离开后,来了齐老师和谭老师。其实,这些老师都是女的,但是,莫名其妙,我就是觉得教数学的,男性一些,好奇怪的脑回路。齐老师是教数学的,班主任,和父母反馈我的在校情况就是一句“肉的,不能行。”(在老家,这话的意思就是,慢的不能行,就是特别特别慢)父母老拿这句话来说我,我也知道,这的确就是我的特点。这也是我对于“老师”这个职业再次没有好感的原因,就是觉得是“告状者”吧。老师把学校里孩子的各种表现说给家长听,完了家长就可以有理由修理孩子了。当然,我们班不在教学楼里也有好处,比如周围有建筑材料,好多砖瓦之类的,我们小朋友就会在课间十分钟,用砸小砖块的灰灰研磨成“食物”,有了非常好的过家家用料。特别怀念。哈哈。四五年级,我们班终于可以入驻教学楼里面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三年级教室的房顶会不会被风吹走了。
四年级的语文老师,宗老师,我至今都能记得,因为他居然是个男的!!教语文的,居然是个男老师!而且现在回想,是整个小学阶段唯一一个男老师。不对,教美术的也是男老师,只是美术课很少。体育课的应该也是吧,额,体育课数量更少。宗老师很稀罕我们几个个头小的娃娃,他总是对我们几个小个子格外关照,但,他上课总吸烟,坐在前排的我们几个小个头可不少被这云雾缭绕的感受所困扰过。教数学的,一个是仝老师,一个是鲍老师。仝老师是四年级忽然消失了的,后来,据说是骗过好多同学家长的钱,然后人间消失。我妈每次一提起这事,就说幸亏那个时候,我整天是个要饭花子的装扮,要不然,我家的钱肯定也要一起遭殃呢。好吧,这就是我对“老师”又有了个新的印象-----利用她的权威形象,骗钱和远走高飞。接下来,再说说鲍老师。鲍老师是在我们数学老师空缺时补充上来的一位老师,五年级快小升初时,她都快要生宝宝了,挺着大肚子苦口婆心的给我们上课,希望我们能取得好成绩。我们那会小升初还是很重要的,考的不好就直接被发配到又远又差的二中三中四中的。只有一中是在县中心,地理位置,师资口碑是最好的。我还记得小升初时,我对身边一同学说,五年时间,就看今天了。哇,我真早熟呢。特别乖的应对考试。我知道,这考试关乎我的未来,也关乎家庭的脸面和命运。回头看下这些老师们,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他们,觉得很辛苦,关键是还挣不了多少钱,离我当时梦想的大都市,大别墅,豪车等等,简直了。我才不要成为老师,去约束孩子,去告状孩子,去卷钱财,去为了孩子们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站讲台,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初高中的几年,更是觉得,老师就是带孩子刷题,带孩子成为“挣分机器人”,自己呕心沥血经营的班级里,到处都是竞争带来的较劲和压抑。我才不要成为这样的老师呢。太可怕了,窒息透不过气来。
终于,熬到了大学,天一下敞开了,好多空间和时间都属于自己来安排,那感觉就像是一个耷拉着脑袋的孩子手里抱着一个小小旧巴巴的兔子,忽然来到一个毛绒玩具城,而且被允许随便挑一样。这个孩子眼中有喜悦的光芒,但,也看花了眼,不知道怎么挑才好,毕竟一天就24个小时,毕竟就四年时间。如何把这四年好好用起来,四年之后又走向何处,我迷茫了。我是不是值得被爱的,是不是有魅力的,将来毕业后我要干嘛,这些统统摆在了面前。
还记得,师哥师姐们有考上研究生的,开分享会时说,将来会做出大学四六级的题这样的工作。我一听,天哪,又要去做难为孩子们的工作啊。我们曾经被题伤害过,所以,要继续出题去难为孩子们么?我一点都不想去做这样的工作。我想真正为孩子的成长排忧解难,而不是在他们举步维艰的时候再去加重他们的负担。我,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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