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村里是闲下来了,然而孩子们却还得上学。
一大早,村里的大人就各自得开始扫出一条雪中小径来了。一条通向村里的井,一条就是去学校的了。
等父亲担完两回水,把水瓮担满了。我就得穿得厚厚的,背上书包去学校了。照例是母亲送到下坡的那条小路上,看着我下了那条曲折的小路。
到了学校,生着炉子,老师自己忙活,我们几个就嗡嗡嗡哼哼哼地念着课文。念到时间了,就回家吃饭。
老师一出去,我们立马就都跑院里了。分两拨,没完没了地打雪仗。
然而有一次倒霉了,老师从乡里回来,就问我们写完生字了没有。我们自然都没写,老师这次却说要检查,一检查,都没写。老师说,现在写哇,写够十页回家,于是我们都写到了九点十点。终于写完了,交了老师要走时,老师给了我个手电。老师说,数你家远了,慢些儿赶紧回哇。
冬天我们还有什么干的呢,吃冰凌要算得上一项主要活动了。有一次我们几个在冻住了的河上走着,我哥看见前边挂一好冰凌,撒腿就往前跑去,一边高兴地喊着:“前头有好冰凌,是……”结果只听“咕咚”一声。我们几个立刻就拐到了河边,我跑了几步,扭头一看,掉河里了。
我小的时候,冬天村里还是有那种打山鸡野兔的人的,不过我没跟过,也就没得可记了。
要是冷得不想出去,就坐在火炉子旁边,炉子里边烤着红薯,浮头炉盘上搁些瓜子。烤红薯的味道可以很远就闻得到,那么地香甜。
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许多已经记不起来啦。今年在这里的冬天,外边几乎每天是那样,自己借着这个理由也就宅了一冬了。
愿意写的能写的,就粗糙地记上几句,打发点时间,练习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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