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是毛主席的金句。我也很喜欢把自己比喻成星火,我喜欢初到一个草原上的感觉,我也很愿意做那个最初的“点”。点亮一个星点,唤醒繁星满天。
说到野火,源于一个篮球短裤。上面印着“野火燎原”,很是有着年少轻狂的那一番韵味。本文有两个主角,但他们都有着相似的性格(也可能是我主观认为的相似),所以我放到一起来写。而其中一人,就是这短裤的主人。
他是我做教官时的一个学员,长得很壮实,一米七几的身高,方脸、宽鄂,一副憨憨的样子,目光很是独特,在慵懒和中二的表象下透露着一丝高傲和不羁。另一位是我的高中同学,比他稍微高一点,但其他方面都大差不差,也可以说神似。
我这个人很喜欢社交,也很容易跟一群素不相识的人打成一片。但这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可能在开始并不是我所关注的焦点,但越是长久的交往,就越是欣赏。如果非要说欣赏什么,我觉得是“发自内心地不羁”。
我们可能见过很多随缘、随遇而安或是不问西东的佛系玩家,“无拘无束”这个词我认为尚可。但如果让我用“不羁”去形容,我便不会赞同。羁与拘意思可能差不多,束缚、羁绊之类的意思。我可能是受黄家驹的影响,在“羁”的面前加一个“不”,“不羁”,这个词在我心中已被赋予了别样的含义。但若是让我用言简意赅的其他词去定义它,我却很难做到。我只能形容这种人的气质带给我的感觉,并不像文艺青年拘泥于文字来抒发情感,也不像思想家或哲学家一样一定要占到制高点去观察、思考。如果把文明的气息比作潮流,那这群人就是逆水行舟的行者。仿佛是生物进化的另一个方向,充满了野性的气息。像鸟、像马、像豹,在这充斥着假面与衣冠的水泥地上,如几万年前一样飞翔、奔跑、横跳。
我并不是讽刺其野蛮,相反我是好奇、是欣赏、是喜爱。好奇这样的三观会有怎样的人生体验,欣赏这不羁与洒脱竟然像美景一般令我陶醉留恋,喜爱这24K真性情所带给我无比畅快的交友体验。按照正常的逻辑,这种人应该不容易被人所接受或是给人留下多深的印象,但我在一次次的交往尝试以及夜以继日回望自己的交友与社交时,我发现我真正最舒适的时候真的是同这种人待在一起的时候。
这可能源于我古怪的性格,我是一个渴望被人认可的人。从社会学上讲,我对于社会的依赖程度也比较高。也可以说我最舒适的状态就是被人所依赖、被人所依靠。如此的话,我应该是一个无比和善、十分热心肠的人,但现实的我并不如此(起码我眼中的自己并不如此)。在我一天一天变老的过程中,我对于认同感和被认可的需求也在发生变化。量在变小,质在凝华。以前被别人所夸奖,或是有点小成绩,就会很开心。但这种感觉仿佛好久都没有出现过,我不想定义其为高尚的满足感,因为快乐本身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我如今确实需要这种有所包装的认同。所以,至少在现在我希望被人所喜爱赞美,但我又反感任何阿谀奉承。去苛刻的要求爱你的人显然是不合理的,我也没资格那么去做。至少我狭隘的心隙里也找到了这种特别的人来填补,所以我是幸运的。
说实话跟他们待在一起时,有些沉闷,也有些无聊,可确实很踏实。因为我相信,他永远都会憨憨的时不时蹦出一些令旁人尴尬、发笑,却令我无比放松的话。这样我便也确认他还是同以前一样不羁、洒脱,不装饰、不记事,每天都是新的一天,洗漱镜前的自己也一点都没变。这是善变的我多么梦寐以求的,却始终不能做到。起码我可以欣赏,并记录下来。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但将这座自由的雕像立在心间,还是受益良多的。
我相信一定有读者认为这样的生活对于青年而言是不是太蠢、太慢,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当我读过各种各样的书、走过各种各样的路、度过各种各样的孤独,我发现并不如此。对我而言,站得越高越会发现真正要走的路,都是一成不变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心境又怎能配得上我们心中的远方,当认识到走的路不是路,这世间本来也没有路,我们就已经走在了最正确的道路上。这看似无聊却意义非凡的旅程需要一颗真正不羁、洒脱的心,让我们每一天虽然为了安定而忙碌,但也不屑于命运的束缚和文明的囚笼。
我如星火,点亮了草原。蔓至森原,却止步不前。幸运的是,我的身旁有两道野火。在我身前纵横,在我的心间交错。无视冗杂俗套,如野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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