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是被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打动,决定写一篇小说,就是《活着》。老黑奴一生苦难,亲人先后离他而去,却对生活没有任何怨言。
《活着》中的福贵也是一样,年轻时丧父丧母,成家后儿子、女儿、妻子先后离他而去,最后女婿小外孙也都意外去世。世间便只留下他一人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
有的人生下来含着金钥匙,有的人生下来只能含着自己的拳头。
福贵是含着钥匙出生的那个人,家里有一百多亩田地,他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娶了漂亮贤惠的妻子家珍。
可是福贵却逛青楼,嗜赌成性,把家里的田地输了个精光。他的父亲把田地卖了给他还债,但是也被他气的大病,在上茅厕时意外死亡。
陷入贫困的福贵一家,租了五亩地,开始勤勤恳恳的干活。这个时候福贵母亲生了病,福贵去县城抓药,却被抓了壮丁。
等福贵被解放军抓了俘虏回到家时,母亲已经病逝,女儿凤霞因为生病变得又聋又哑。
能在战场下留下一条命,和家人团聚,看似是幸福的开始,但是福贵的悲惨生活才刚刚开始。
儿子有庆是个懂事的乖孩子,每天早上割草喂羊,又跑着去县城的学校。十来岁的孩子一天要跑几十里地,自然费鞋。被福贵训斥太浪费鞋之后,就每天光脚跑着去。
县长夫人生产需要输血,有庆冲在第一个,硬生生的被抽干血丢掉了命。
看到有庆这里时,我真的有点想不通,一直问“为什么?为什么?”越是好人却越不幸。
之后女儿凤霞因为难产大出血去世,妻子家珍得了软骨病也走了。
女婿二喜在干活时被水泥板挤死,外孙苦根生了病吃福贵给煮的豆子撑死。
家人都一个个离福贵而去,之后福贵在集市上买了一头老牛,也叫福贵,和他相依为命。
余华在韩文版的自序中说,“‘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与我没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福贵在讲述这一生的时候,“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时世上最好的妻子,他相信自己的子女是世上最好的子女,还有他的女婿他的外孙,还有那头也叫福贵的老牛……”
他的生活在第三者看来是幸存,但在福贵的经历来说就是有点点滴滴的幸福。
在妻子家珍带着有庆回到家时,在他从战场上活着回去时,在看到有庆跑步得第一时,在凤霞风风光光的嫁给二喜时,在妻子家珍从老丈人家借回米时……
在承受每日的苦难时,还在生活中坚持乐观的态度。作者余华说,“《活着》里的福贵就让我相信:生活是属于每个人的感受,不属于任何别人的看法。”
活着也不是为了什么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也没有比活着更艰难的事。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承受和坚强。
看《活着》的时候,一直希望有好事发生,可总是一个接一个的死人。只剩下福贵一个人活着,他心里装着爹娘、妻子儿女、女婿外孙。他活着,这些人就没死。
他也是替这么多人一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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