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炙烤,清凉,一票难求。即便是一场不算短暂的骤雨,也难减闷热的势头。
电扇,声嘶力竭,难掩明显的阴虚。我索性打发它静养、调息。
无意听到一篇文章,是关于大兴安岭深处一个小小的村落,缕缕凉风从文字中溢出。
精神疗法,在此刻发挥了立竿见影的效应。我隐身于那片梦中的白桦林,和往事浅酌。

十多年前我到过文中邻近的村落——室韦,寥寥的几户人家,点缀在额尔古纳河的岸边。
河水清凉,濡染着岸堤青青的浅草,和数不胜数的小花。
一只黄狗卧在草地上,眸子和河水一样清澈。我租了老乡的一匹白马,驮着我的孩子,沿着河堤悠悠地踱步。
日头在河水里浅游,黃晕的光,泛出粼粼的温柔的清波。
黄昏的木刻楞子,笑意盈盈。那袅袅升腾的淡蓝的炊烟,是木屋盛装不下的幸福时光。

房东是典型的俄罗斯族后裔,热情豪放。晚餐是自制的蓬松的面包,土豆泥和炖牛肉,奉送一杯自酿的辛烈的伏特加。
抵不住房东的蛊惑,小抿了一口,祥云顷刻布满了脸颊。
未及餐毕,琴声渐起,慕名而来的游客,和房主载歌载舞,我亦禁不住融入其中。
室外,寒气竟有些逼人。盛夏的月光,在缓缓流淌的河水里,旁若无人地沐浴。
我裹紧外衣,聆听这一片静谧的土地,与河流心灵的交契。
明窗高悬菩提月,万事无如退还休。
回到室内,枕半床斜月,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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