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看重利益大过爱好的人,却越活却越拧巴,就像左腿绊了右腿,挣扎着无法前进一步。懵懵懂懂找不到安身的位置,终日惶惶。一恍神要毕业了,别人在不停试错找到自己位置,我跟随培养计划消极地走过来,看到了结果,才感叹原来以前有过这么多路可走,我却从来没有努力去看到。
疫情期间,没有周围的人比较,物质欲望很低,半年多没有淘宝,不在意打扮,也过得很好。从放弃直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打算在生物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了,这是我的诉求。甚至早于我彻底想清楚我想要什么,是本能的排斥先行一步。从保研季开始之前,就已经自暴自弃,它向我逐步逼近的时候,我成了搁浅的鱼,每一天都感觉到窒息,感觉到浪潮一波一波打在我身上,泡沫星子粘在我的脸上,天亮了、天黑了。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内心深处我还是那个任性的、劲劲儿的孩子,不想做什么,压着我的头也不愿意做。不会担别人给我的责任,不可理喻、一意孤行。一开始想的是保生信硕士,转互联网赚钱去;但其实我不爱计算机,数理程序设计都是一塌糊涂。
那应该是六月底的一个下午,我在帅帅的往期视频里翻到了十六人格测试的链接,是INFP-T。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以往也测到过调停者这个结果,但是没有在意。这次链接过去的网站做的特别好,分析非常细致。我被震住了,也许我会永远记住那个下午。用我有限的英文能力看完了每一个词,近乎玄学。那个下午,我在每个社交媒体网站搜索INFP这个词,加群,写评论,那种瞬时迸发的热情和归属感有点让我害怕。我又一次看到了荣格,在Jordan Peterson演讲里频频出现的荣格。我尝试去看他的《心理类型》《红书》,但是好晦涩,很多我不能理解的部分,也许以后会继续看吧。我还看到了阿德勒的心理学,很迷人,我也许是一瞬间意识到长辈的片面和视角的狭隘,对学科的偏见是毫无道理的,甚至感到我自己的可笑,从未了解文科,却轻视文科。这些颠覆性的理论家竟然能够在我心里引发这样大的震颤。我又去了解社会学、社会心理学,我好像发现了值得我去追寻的东西。不是随波逐流,不是为了被人称羡,而是我愿意做的事。
我好像成为了毛姆笔下思特里克兰德式的人,当然没有他那么疯狂,只是社会体制内小小的反叛,为自我、为追寻、为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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