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正文之前,出于礼貌,先对昨天关于我文章评论做个简短回应。这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我的文章负面消极,压抑苦闷,也因这个原因有许多朋友远离我。以前的我会愤愤不平,会去解释。但解释之后,往往换回来的不是理解,而是陷入更深的争论,就像一团乱麻,越想解开,反而越乱。索性一刀切,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写作是我的自由,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评论是别人的自由,爱说什么说什么去。两不相干。有位编辑说过,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易中天在百家讲坛说过:坚持自我的人,身边常常是没有人的,一定要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这两句话,对我是莫大的慰藉。
不过,还是为自己多说一句话,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的确是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这一点我不否认,而且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我最近刚读完《亲密关系》里面这一本书,里面有个分类方法,说人可以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发现问题的人,一种是解决问题的人,发现问题的人大多是理想主义者,心中先有理想的模样,然后按照理想的样子对着现实找缺陷,他们会夸大生活中的不完美。解决问题的人大多是现实主义者,他们不会预设理想模样,而是从既有的现实中发现美的,好的,对那些不好的也会淡化处理。人们都乐于和解决问题的人相处,而不喜欢那些到处挑刺的人。但世界之所以会变好,这两种人都是必须的。扯得有点远了。其实,我在写这些“负面消极”时,内心是心平气和的,既没有压抑,也没有享受,只不过是一种时过境迁的回望罢了,从那些痛苦中反思出点有益的东西。绝望的悲观主义会触底反弹,对生活中的点滴都感到珍惜。
如果你仔细读的话,你会发现我的文章里总会有积极乐观的东西。
回到今天正文,碰到我很乐意谈的“梦”的话题,
我几乎每晚都会做梦,每晚内容都不相同,有些是奇人异事,有些是日常场景。曾经我对这个问题困扰不已,因为多梦使得睡眠质量不高,睡眠很浅,经常深更半夜被惊醒。我十分渴望那种一夜无梦的感觉,躺下去睁开眼醒来,什么都没记住,就好像那段时间被抹去了一样。后来我在《圆桌派》里,读到一个观点,说晚上的梦虽然很快会被忘记,但从来不是没有意义的,相反它的功用巨大,平时在生活中被压抑到潜意识里的东西,都在梦中被释放了,那些愤怒,抑郁,痛苦的情绪在梦里得到缓解,那些愉悦,放松,快乐的情绪在梦里得到补充。不管这个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别人的经验是怎样的,但我是信了,我的体验也很符合这个理论。我做的那些噩梦,是为了消除我不愿面对的,我做的那些美梦,是帮助我得到我渴望的东西。而且这一切是在无意识中进行的,毫不费力,多美好啊。
我曾经在梦里写小说,整晚的梦都在写,我曾经在梦里不停的奔跑,整晚都在跑,我曾经在梦里飞翔,我曾经在梦里杀人,我曾经在梦里做过好多好多事,我都记不得了,但为什么一定要记得呢?
最后一定要讲下,一个很有名的关于梦的小故事,有个皇帝为了一己私欲劳民伤财地修园林和宫殿,供自己享受。这个皇帝,白天享尽荣华富贵,人间的福都尝遍了,但是他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自己是个苦工,什么都没有,只有被人无尽的奴役。为这个皇帝修宫殿里有个苦工,白天除了劳动还是劳动,没有片刻的休息和欢娱,但一到晚上,他夜夜做美梦,在梦中他变成了皇帝,享尽人间各种快乐。作者得出结论说,老天爷是公平的,皇帝和苦工,每天各有一半时间处于痛苦和快乐中。
然后还有一个就是哲学家。艺术家最常会问的问题:你怎么能证明我们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不是一场梦呢?也许死亡之后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睡着了梦里的世界,和睁开眼看见的世界?到底那个更真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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