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灵(王小慧)注:最近太忙,积压了很多感触,待我一点点复苏,一点点呈现。
在杭州,某晚,宾馆一个人住的房间里,不知从何而来的愁绪,一下子把我攫倒,遂放开而哭。第二天,顶着两个大大肿起来的眼眶,把同行的好友吓住了。变着法子关心询问,其实我真的没事。只是借泪水释放罢了。因为,杭州,在我看来,明媚秀丽的西湖水,流淌着的,实在是一腔愁绪。
她们二人便戏谑着要与我抢单间,说是也想释放一下。我当然不让。须知这难得的独处,恰似给了一个让我能够发现自己、找寻自己的空间。这次来杭州学习,两天的时间听了一些课,见了一些人。很多时候我是做为一个观众或听众。这都是一些多么可爱的人啊。突然意识到41岁的我,似乎一直都是在自我生命的外围打转。不是做观众就是做听众。我总没能找到,或者说我一直是在寻找,寻找那条真正进入自我生命核心的道路。李政涛先生所说的进入自我生命的核心显然是人之为人最理想的状态。我非常认同,也非常向往。但真正找到个人自我生命的核心,并一直安住这个核心,对我,对每一个人而言是多么不容易!奇怪的是,回首过往,我总以为我找到了,也努力去做了,但一旦停下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一切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两天看到的这些人,未必就是他们自己所认为的理想状态……但在我看来,已经够令人艳羡了。或许我是自己得不到的就觉得更美好吧。总而言之,我佩服他们,羡慕他们,我希望自己能为能成为他们那样的人。蒋军晶虽然有他的撕扯,但我更多的是看到了他的坚持与不容易。发建老师始终让我敬重。他就像一个农夫。坚守着他的那一方土地。虽然外面的世界喧闹纷杂,甚至奢华绚烂。他有他的坚守,有他的坚持有他的笃定,有它的坚韧,有他的不为所动。静静地看远远地看,发建老师真如山的存在,能让人心生安定。而他对待学生又是那么的慈爱那么的温和。我可能很难成为他那样的人。正如管建刚所说,每个人的背景、每个人的个性、每个人的环境与经历,才能成为现在的自己。一个人长成什么样,总有他的理由。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可我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够有拥有一位如发建老师这样的师长哦。
还有小庆老师。我在宾馆里逃课,一张张翻看他微信里的照片,对他有一种深深的敬意。他身上有着“独立之思想,自由之人格”,而且待人很好,给过我很多的帮助。虽然对他而言,是一种为人处事的习惯,但在我看来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照顾与提携。认识小庆老师很多年了。还记得第一次见面,09还是10年,我在开福区花城小学,小庆老师来新竹小学参加一个综合实践的活动,带着他的一大帮朋友。我请他们去芙蓉路上的“花之林”吃饭,还叫上了湘其。可粗心的我,只图自己方便,没想到他们根本找不到地方,据说走了很久才好不容易找到。我是一个既胆小又不能干的人,叫上湘其,一方面是壮胆,另一方面是请她帮忙张罗点菜什么的。那晚,吃了什么菜,说了什么话,都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小庆老师似乎很欣赏我的辞掉教导主任去当纯粹的英语老师之举,也惊讶杭州的小学副校长竟然要教语文,而长沙,当副校长是为了不教书的。后来,通过QQ,我经常向小庆老师请教一些有关专业的事情。因为他是高中英语老师,说老实话,在英语教学方面,我还真没有其他人可以请教的。想来,真正关注小庆老师,就是源于他在“新思考”博客的一篇英语教学批判的文章,当时看了,忍不住发表了评论。或许英语老师写博客的不多,他慢慢注意到我的英文绘本教学实践,于是一来二往便有了联系。11年的4月,茶居先生在杭州组织“运河之声”语文研讨活动,邀请了铁芳老师、文质老师、王荣生、孙绍振等教育界“大咖”。活动是在闫学老师所在的拱墅区。我那时是英语老师,本没有资格参加活动。但我很想去,便跟校长说英语和语文的教学其本质是一样的,校长很好,居然答应了。其实那时我身体有病,可我抑制不住前往杭州的冲动。我也晓得自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所以冲动之下也有些犹豫,便询问小庆老师,他说可以一去,我便也不管不顾了。到达杭州,发现小庆老师很忙碌。他忙着张罗照顾一大帮朋友,忙着请铁芳老师去他们学校讲座。得知这一点,我说我也想去听。他便安排车子来接我。好像就是在坐车的时候,我认识了吴法源先生,现在“源创”图书的老总,得知他比我还小一岁,有些惊讶。在小庆老师当时供职的北苑中学听完讲座,他又张罗着送大伙儿出去吃饭。还记得在学校高高的山坡上等车的时候,法源先生谈到闫学老师的新书《跟着苏霍姆林斯基学当老师》,谈到名师的成长,铁芳老师勉励我一定要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路子。那次,铁芳老师的话语和表情有些严厉的味道,我却觉得站在他们中间有些多余——车子正好坐不下,小庆老师急着喊的士,我真恨不得自己可以消失。哎,一路惴惴不安,一路小心翼翼。到得餐厅,才发现席间还有一大师级人物——傅国涌先生!我都惊讶得快要合不拢嘴了!幸亏我这次又叫上了湘其。和熟悉的好朋友在一起,我胆子慢慢大些了,也敢吃菜了,也敢听大师们说话了。席间有几个有意思的小片段。一是同桌的一美女老师不认识傅国涌先生,小庆老师特意介绍了,她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着实替她尴尬;一是铁芳老师问了傅老师一个问题,我觉得那个问题不怎么样;还有就是傅老师谈了很多拆迁的事情,那阵子他的老房子正遭遇拆迁。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莫名地激动,因为我也遇到同样的事情,饭后,我还要了傅老师的邮箱,说是想为拆迁的事情请教他——现在想来,此举真是幼稚得可以!在杭州,第二天小庆老师又请了一次晚饭,开玖姐也在,陈卓居然也来了。他是为了请开玖还是陈卓?我不得而知。但居然这两人我都认识,所以我也去了。是在运河边吧,很美好的一次聚会。印象中开玖姐总是调侃挤兑小庆老师。许是聊得太欢的缘故,结果饭吃得太久,小庆老师心急火燎,他还得参加茶居先生组织的沙龙。他跑着去打的,后面的我们却一个劲地笑他。赶到会场,我们在边角处坐下,却发现小庆老师坐在了主席台,方知茶居先生对他的看重,所以才有了后来他为《教师月刊》负责“新青年”的栏目,也有了我一次勉强凑合的报道,这当然都是后话了。小庆老师一边“主席”着,一边还不忘照顾我们,用手机发消息说“随意随意”。我则怎么也随意不起来,遂瞅个机会偷偷溜之大吉。那次,我见识了一个为朋友尽心尽责尽心尽意的小庆老师。再后来,我依然时不时的打搅他,问他一些教学学术的问题,每次都能收到他的回复。他曾开给我一系列有关英语教育的书籍,诸如语言学之类,不是那种教科书之类,而是真正的学术书,我一一记下来,然后一一买回来,又一一放到书柜里,却始终没有翻过。因为,那之后,我把更多的时间放到了医院。再后来,我求子,我怀孕,我生崽,然后就是休假,带崽,复而上班,我已经成为了一名语文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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