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世界和科学,我始终怀着敬畏之心。对于病毒更是如此。它渺小而强大。我们无法预测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对敌人,哪怕再强大,也要心中有数。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胜券在握。
以下摘自《Crisis in the Red Zone》,有中文译作为《血殇》或《血疫》
病毒粒子是一个极小的囊体,由蛋白质以富有效学美感的方式交织而成。病毒内蛋白质互相交织的图案比雪花复杂无数倍。有时蛋白质衣壳外还覆盖着一层脂类 包膜。囊体内是极少量的DNA 或 RNA,也就是承载两毒還传密码的分于。還传密码是病毒的操作系统,也就是所谓的“湿件”(wetware),这个完整的指令集能够让病毒自我复制。与雪花或任何一种晶体不同,病寿能够按原样再造它的形态。就好像一片雪花落下时开始自我复制,雪花的复制品再自我复制,与第一片雪花完全相同的复制品越来越多,直到徐徐飘落的雪花充满天空,每一片雪花都是第一片雪花的完美复制品。
想要理解病毒,不妨将它们想象成生物机器。病毒是一台生物质的纳米机器,一台微小、复杂、有点毛草草的机械,它有弹性,可弯折、能扭摆,动作往住不是那么精确:由黏糊糊的构件组成的紧凑型显微机械。病毒行动诡秘但有逻辑,狡猾奸诈,反应迅速,机会至上。病毒和所有类型的生命一样,也拥有自我繁衍的强烈驱动力,因此能够经历亿万年存活下来。
当病毒在宿主体内开始迅猛地自我复制,这个过程被称为病毒扩增。随看病毒在宿主体内一次次倍增,宿主这个活着的生物体有可能被摧毀。病毒是生物世界中的不死者,是来自远古的僵尸。病毒的起源不为人知,我们不知道它们如何开始存在,何时出现在地球生命史之中。病毒有可能是在生命刚诞生时出现的生命形式的范例或残遗。
病毒有可能随着生命在这颗星球上的第一次搅动就开始存在,那是大约四十亿年前的往事。它们也有可能在生命出现后才俏然崛想,那时医单细胞的细菌己经存在。没人知道究竞如何。
病毒,这种古老的生物信奉机会主义,适应能力强大,从生物学意义上说异常狡诈。埃博拉唯一所使命就是不断复制,不断从一个人传播到另一个人身上,从而在人类这个物种之内永远存在下去。
当时没有人知道,现在同样没有人知道,新发病毒能够传播到什么地方,它们中的一个能够酿成什么灾祸。人类宿主聚集形成庞大的超级城市,建造的巨型巢穴里塞着数以千万计的个体,他们挤进一个狭小的空间,吸入其他个体呼出的空气,触碰彼此的身体。超级城市持续不断地扩张。在全世界许多最大的超级城市,海量人口只拥有极少的医疗和救护资源,有时甚至完全设有。城市由航班线路连接在一起,人类宿主对任何新发病毒都没有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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