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摊的约会之夜
(美国)杰瑞·泽兹马
陈荣生 译
现在的生活都是在快车道上了,但我和妻子苏却仍然像车胎瘪了似地坐在路边。所以,我们没能到飞机场去,飞到一些异国情调的地方,比如希腊群岛。
但在最近的一个周六晚上,我们退而求其次,开车去了一座永不醒来的城市里最热闹的地方:路边摊。
这个路边摊的老板是个很好的人,名叫格斯,出生于希腊。
“你们什么时候想去跟我讲一声,我可以告诉你们去哪,”格斯说。
“人们总是在告诉我去哪,”我回答说。
“我是说,”格斯澄清道,“你和你妻子去希腊时,我可以提议那些最好的游览圣地。”
“希腊只是一个词而已,”我说,不要为我的晚餐唱歌,就是给他和在那里的所有人帮了一个大忙。
相反,我和苏从菜单上点了它,菜单上的美味佳肴多到足以让我变成希腊人泽兹马,尽管我是意大利人,而且,根据DNA检测,我是火星人。
“你们要点什么喝吗?”接待我们的服务员迈克尔亲切地问。
“我来一份科罗纳,”苏回答。
“这里不准吸烟,”我对她说。
“不是雪茄,”苏叹了一口气,说,“是啤酒。”
迈克尔尽职地把它记下来,然后问我:“你呢,先生?”
“我要一份蓝月亮,”我说。
迈克尔端着我们的啤酒返回时,我说:“我们不是经常出来。事实上,”我举起我的酒瓶,补充说道,“只是在……”
“蓝月亮!”迈克尔说,大声笑了起来。“我明白!”
“请你,”苏说,“不要鼓励他。”
我毫不气馁地点了一份超大汉堡,里面有培根、薯条、洋葱圈、生菜、西红柿、油菜沙拉,以及一道泡菜(我用一口流利的希腊语说)。
“我现在真的是处于困境了,”我对迈克尔说,他又哈哈笑起来(我想他是想要一大笔小费,这是他应得的),并记下苏点的菜,跟我的一样,只是少了培根。
“路边摊的约会之夜,”两份汉堡上来后,她微笑地说。“很浪漫,不是吗?”
“嗯,嗯,嗯,”我满嘴食物地回答。
汉堡做得很完美,是卡罗做的,我餐后到厨房拜访了他。
“我妻子不喜欢我做的汉堡,因为它们出炉后就像曲棍球一样,”我说。
“我不玩曲棍球,”卡罗说,他还加了一句,说他妻子喜欢他做的饭。
“顾客们也喜欢,”一位名叫玛格丽特的女服务员说。“我在几处餐馆干过,我从不吃他们那里的东西。这里的食物新鲜可口。”
我们隔壁桌的一家人爆吃的情景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他们有人点了砧板大的上等腰肉牛排。
“那是我最喜欢的菜,”格斯对我说。“我可以每天都吃一份。”
“我也可以,”我说,“但我想保持我那少年身材。”
我和苏吃完后,格斯的侄子迈克尔过来问苏是否要一个打包袋来装她吃不完的半块汉堡。
“要,谢谢,”她说。
我吃得只剩下一片冰山生菜叶。
“我想我就不把它带回家了,”我说。“它可能很危险。”
“为什么呢?”迈克尔问。
“因为,”我解释道,“冰山令泰坦尼克号沉没了。”
他再次哈哈大笑,这顿32美元的晚饭让他挣了10美元小费。
“你真舍得为我花钱,亲爱的,”苏甜甜地说,因为我也买了一个果仁蜜饼给她带回家。
“你们什么时候想去希腊跟我讲一声,”格斯说。
“我会的,”我回答。“还有,我们下次出来热恋的话,我们一定会再来这个路边摊。”
(译自幽默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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