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个人的经历而言,我是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因为我做梦种类少,但是有两个类似场景的梦,曾多次出现在我为数不多的梦里。
第一类梦,是在我还的小时候,会做的梦。我在村里长大,那个时候在村里要想找到一本类似于漫画的书看,和在村里寻找到一颗珍珠一样难。与文化能沾边的东西,除了课本和电视剧,就是大人,同我们小孩讲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故事。
而且,她们特别喜欢和擅长讲鬼故事。我们一边喜欢听大人讲这类故事,一边又被故事里描绘的场景吓个半死,但即便这样,也从不放弃问大人:还有故事讲吗?
听的鬼故事多了,就很很怕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即便白天也不例外,生怕突然从哪里冒出一只手,或者从哪个地方猛地滚出来一个头颅……真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尤其怕天黑,黑黢黢的夜,总让我觉得有一个鬼正在张开它的血盆大口,等着人“送菜”上门;或者是正在某个门角等你落单,趁机将你拽走。
因此,小时候的我,通常是不愿意一个人独处的,更拒绝晚上一个人独处,那比要了我的命更让我恐怖。
我记得有段时间特别害怕,晚上常常害怕到明明身边睡着家人,我还是不敢入睡。于是,我总是将自己全身都藏在被子里,以此来拒绝想象中的鬼的窥探和抓捕。
尤其是听到家人入睡后均匀的呼吸声,我就更慌乱了,因为那时的我总是格外清醒。不仅会想到大人讲的鬼故事,还会联想到电视剧《聊斋》里的场景:一个无头尸体在房间里到处飘来飘去……
每到七月半(我们当地称为鬼节),我入睡特别困难,好不容易入睡还噩梦连连。我总会梦到一个场景:我正在熟睡,突然伸出来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死命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想大喊大叫,但用尽全力,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想拼命挣扎,但不管我怎么挣扎身体都无法动弹,更无法挣脱那只手;我感觉我每个毛孔都在扩大,冷汗湿透了衣服,但人又久久无法清醒过来。
等我醒来时,我还久久地沉寂在晚上做过的噩梦里。我将全身依然藏在被子里,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以此来判断我要不要先探出头来……
一连好些年,我都沉浸在极度恐惧和噩梦里,不能自拔,我感觉自己很像课本里描述的“惊弓之鸟”。
第二类梦,是在我生孩子之后。我的孩子从出生起,就基本都是我一个人照看。我喜欢每天带她出去遛遛,晒晒太阳,看看自然,听听声音……
那个时候,经常会听到别的宝妈的善意提醒:看紧孩子,以防丢失。于是,无论我带着孩子走到哪,我的视线都从不敢脱离她。滑滑梯、超市、广场、商场、爬山……即便有时不得不形影分离,也得做到目光对她不离不弃。
即便是这样,我还总对孩子的安全忧心忡忡。有一段时间,总能接收到人贩子“梅姨”的消息,她拐卖了许多儿童,神不知鬼不觉。也看到“安全教育平台”在普及和教育小朋友防拐知识。
头脑接收这类消息多了,我又开始做噩梦了。我常常梦见:我和孩子在一起玩得好好的,一转眼,孩子不见了。我到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听到她一边哭,一边撕心裂肺地喊:“妈妈,你在哪里,我怕,我好害怕……”而我追着声音跑,却怎么都见不到人。
梦醒后,我发现孩子正睡在我的旁边。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重重地掐住我的大腿,直到感觉到疼。以此来冲击做梦的后遗症。梦里的那种真实、无助和抓狂太刺激人的神经了。
好在,我通常都不做梦,我觉得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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