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儿童节的概念。如果时间倒退到千禧年间,从开始懂得玩耍后,那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平凡而又快乐的节日。
记忆最开始的地方是广东梅县,那是我出生的地方,出生后在那待了好几年,有过一段车水马龙的记忆。大概到了四五岁的时候,爸爸觉得我们应该要上学了,就把我们送去了外婆家,然后我的崭新童年至此开始。
去的那天现在回忆起来只知道我们是一路坐着爸爸的摩托车去的,在经过一片树林时,我们捡到一只小鸟,羽翼已长出,但还不会飞。应该是从鸟巢里掉了下来,然后它就跟我们一起到了外婆家。后来那鸟没几天就被养死了,至于怎么死的就回忆不来了。
外婆家坐落在一个小山村里,四面环山,山青水秀。视野不大,大门口对面500米处就是山,后门200米处也是山,村落就散布在这连绵的山脚下。那时候村里还没修水泥路,只有一条土路贯穿在山野之中。马路两边被经过的东风牌长头货车压的很平整,中间因为车子压不到,就会长起各种野草,狗尾巴草,还有一种大叶子的草,现在基本上很少见了。马路上平时也很少有车经过,一天下来能把所有经过的车子数过来,通常就是寥寥无几住在上游村子的人骑着自行车经过,有摩托车的长辈都在外地打工,小汽车是一辆都没有,偶尔只有那种长头货车到村里装木材时才经过,现在那种车型早就停产了。大人可以放心我们在马路上奔跑,弹珠子:记忆里,生活呈现一幅很安详的状态,如桃花源记所写: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所有的人都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时即使是最潮流的青年都还没用上智能手机,在广东时我见过老爸有过一个“大哥大”,拿在手上有点硬炸天际。家家户户也都还没有闭路电视,能有个黑白电视已经相当不错了。因为没有这些电子产品,我们也不会窝在家里玩,天亮就往外跑,天黑就回家。村里基本上都是爷爷奶奶在家带孩子,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了,留守孩说的就是我们这辈人吧。人人都是天一亮后就起床,外婆通常是在天还没亮就起床了,起床的第一件事是点炤做饭,先点燃大炤炉,把米倒进糠筛里放在锅里煮,煮得快熟了就捞起来放到小炉灶里蒸,再把煮饭的米水捞起来用一个大瓷碗装着,这样,早餐就既有米汤又有干饭吃。在夏季炎热的中午,外公从田地里回来就很喜欢呈一碗米汤喝,那是一股米香特有的甜味。如果米汤没喝完,到了下午就会变酸了,再不喝就要馊掉。
早上外婆会在把米饭放小炤里蒸的同时,然后就挑着尿桶去菜地里浇菜,我有时也会跟外婆去菜地里玩,清晨的露水布满菜叶上,每次经过菜地的小道,裤脚都会被绊湿。浇完菜后,就摘一把韭菜,四季豆,南瓜,丝瓜带回家。虽然外婆每天五六点起床做饭,但每天总得忙到八九点才吃早餐。在家的时候,我妈妈也是这样,一大早起来后忙着忙那的,也是非得到八九点才吃饭,这或许是从小在外婆身边耳濡目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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