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贾玉霞
疫情放开后,我更不敢出门,新冠传染力这么强,自己免疫力低,生怕染上病毒传染给家人,给家人带来麻烦。不出去,我每天坐在靠近阳台的沙发上,呆呆望着外面天渐渐变黑,楼房的灯一盏盏亮了,路灯亮了,楼房外面的霓虹灯也亮了,我家客厅的灯也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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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望着外面,天一点点黑下来,路灯星星点点点缀着小区,宛如一条条长蛇,我就想那一团团闪亮的屋子里到底都有谁?都有哪些故事呢?我正在出神地想着,电话铃声响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是杭州的广告推销电话,果断挂掉,现在的电话除了广告推销,几乎没别的。
我每天只要精神好点,就会来到阳台看外面的风景,我看见旁边单元有人出来了,大多数是男人,一会儿,两手提着购物袋回来了。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没出过门,也不知道每天在阳台坐多久,不知道看了多少风景,知晓了多少动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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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对面那楼那户人家,阳台上常有一位女士在浇花,大约五十多岁,独自在阳台看风景。我以前见过她几面,她姓王,似乎是自己没有子女,和现在的丈夫是二婚,丈夫有个女儿,已嫁人,自从他丈夫结婚后,就不再和他来往,觉得他辜负了她妈妈。
王姐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婚后没几年,她丈夫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心里知道,就是动不了,她一个人整天伺候着,不声不响。出来买菜,也很少和人聊天,只和相熟的人打个招呼,匆匆而过。
如果只这样,王姐还好过点,她娘家还有妈妈和弟弟,妈妈霸道不讲理,一心向着家里的男孩弟弟。弟弟四五十岁的人,好吃懒做,不去工作,赚钱养家,一年到头赌博,家里房子都被赌输卖了,三天两头来她家找她要钱。
妈妈也是吸血鬼,不管弟弟,却也是一天找她,不给钱就撒泼骂街,我们小区的人都认识这娘俩儿,简直泼皮无赖。王姐床上躺着一个人动也动不了,家里人再时不时来纠缠,又没有经济来源,靠着男人微薄的退休工资生活,真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们呢,阎王爷不知鬼可怜,前几天又来闹腾一次,也不怕染上病毒。
还有前面那户人家,家里人影晃动,有孩子,有大人,好像能听到孩子的嬉戏声,奶奶在给孙子讲过去的事,妈妈走来走去洗水果,小女儿等着吃,爸爸在玩游戏,爷爷在刷手机,一大家子人唠着嗑,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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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这些天,我每天在这阳台上,望着形形色色的窗户,看着形形色色的家庭,想着他们不同的家庭,上演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人们,有着不同的命运,不同的结局。似乎对人生有点领悟,有点看开,那就是珍惜当下,珍惜眼前每一天,努力过好每一天,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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