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藏着一个鞋盒
用一条带子捆着
边角已经磨烂
多次用烟盒纸糊过
有时夜半醒来看见母亲打开鞋盒
有时下班回家看见母亲正往柜子里放置鞋盒
搬家多次许多东西都已不在
这个鞋盒却一直跟着母亲
从来没有丢过
里面大概是珍宝
没准首饰钞票在里面躺卧
问过母亲那里面是什么
母亲总是笑笑
最值钱的宝贝
给什么都换不得
如今母亲走远了
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
打开鞋盒
有去世多年父亲的照片
还有我们兄妹三人上学时获得的奖状
一张张 一捆捆 一摞摞
破旧的鞋盒依然放在柜子里
它是母亲的珍宝
不善言辞的母亲在向我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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