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基的职业是拳击教练。拳击的要领与我们习惯的相反,要击出一记重拳,先要后退一步。这种悖反延伸到整部影片,我看到命运给弗兰基开了一个又一个残酷的玩笑,几乎他所有行为的结果都与他的愿望相反。弗兰基想保护自己的拳击手,他训练了威利八年之久,一直不让威利参加头衔赛。他害怕因准备不足而失败,而毁了威利的前程。可威利不能再等下去,他跟了一个能让他打头衔赛的经纪人,离开了弗兰基,带着弗兰基教给他的全部技艺。
想要保护的,保护不了,就象他当年不能保护艾迪一样。弗兰基的谨慎源于他内心的悔咎。当年他作为训练助理无权中止比赛,以致艾迪失去一只眼睛。这隐痛横亘在他心上几十年,他看着艾迪的眼神都带着痛悔。
对于一个三十岁的、以前从未接触过专业训练的麦琪,他真的是很认真的教,怎么出拳出击,怎么躲闭防备,到平日里应该吃些什么,麦琪象个初生的婴儿一样,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耐心的去教,而且——她还那么的不听话。磨合与交融不仅是技术上的,也是心灵上的。从麦琪问他可有亲人开始,到他开车送她去探望家人。麦琪的孝心母亲并不领情,反倒担心住着这样整洁的房子就不像贫民就领不到福利金。车里,她告诉他,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了,弗兰基。他沉默片刻,调侃道,是啊,在你找到新的经理人之前。
她在他的精心调教之下,爆发出惊人的潜能,征战四方,击倒面前的一个个对手,几乎都没有超过一个回合。就这样,她迎来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比赛,挑战女子次重量级世界冠军,均分出场费一百万美元,不论胜负。
她渴望对手,渴望胜利,她披着绿色战袍在观众的欢呼声和风笛的助威声中登场,回应她的激情,是对面出口的一个巨大的阴影耸然而立,森然逼近。如死神降临,要吞没她绿色的生命。
意外发生的时候,弗兰基呆住了。致命的意外,她脊椎断裂,全身瘫痪,不能自主呼吸。
后来,弗兰基像个孩子似的责怪艾迪,是你要我训练她的。他想逃避内心的责问。麦琪在病床上反省,说自己忘了弗兰基说的“时刻不忘保护自己”,不该转身,不该把手放下来。
在麦琪临终前,他最后终于告诉她一直追问的Mocuishle的意思——意思是我的至爱,我的血肉...
这时,我看见了麦琪的眼泪。
眼见弗兰基拔掉她的呼吸器,把肾上腺素注入她的输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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