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的一生命运多舛,灾难和厄运时常相随。
小月很小的时候,爸爸在一次车祸中丧生,妈妈撇下她改嫁他人,爷爷去逝的早。小月和奶奶苟且地残活在世上,饱尝人世间的冷暖,受尽世人的欺凌,在小月幼小的心灵里,就对世界充满了胆怯的眼神。
小月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生自灭地生存了下来。岁月并不因为奶孙二人凄惨的境界而对她们特别的不顾,小月遗传了爸爸妈妈美好的基因,长成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
她们的邻居,是楚生一家人。楚生现在是村上的一个脱产干部,一家人为楚生是个村干感到荣耀。
楚生年轻时,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村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见到他就怕,他也经常夜间敲人家小媳妇的门,在村上是一大祸害。
乡领导在配备村干部时,考虑到如果不把楚生安抚好,这村上就永远不得安宁,基层工作也难以开展,不如就给他当个村干部,使一方安宁。
楚生和小月家的交集,是从小月的爸爸车祸去逝后开始的。楚生觊觎小月妈妈很久了。小月爸爸去逝后,楚生就开始肆无忌惮地骚扰小月的妈妈。小月的妈妈不堪忍受楚生的骚扰,撇下小月奶孙二人,含泪远嫁他乡。
楚生当了村干部后,心理上得到了平衡,村上确实安宁了一阵子。楚生利用家族的势力,逐渐从一个普通村干部变成了主要村干部,脱产了,拿工资了,小日子过得滋润得很。
但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小月成年后,衣冠禽兽的楚生又垂涎起小月的美貌,打起了小月的主意。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孱弱的小月终于被楚生给玷污了。楚生得逞后,连哄带吓地告诉小月,不要把这件事对别人讲。
可怜的小月真的不敢将楚生的恶迹对别人讲。几个月后,奶奶从小月的肚子上看出了端倪,仔细盘问下,小月才呑吞吐吐地说出了楚生的恶行。
“冤孽啊!天打雷劈哟!”奶奶失声地叫道。
奶奶颤颤巍巍地来到楚生家,对着楚生的父亲说:“你的儿子要遭雷劈了,他把小月给遭塌了。小月是他的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啊!”
小月奶奶的这番话,楚生的父亲听了后,捶胸顿足,差一点背过气去。
“这个孽障东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楚生的父亲骂道。
当年,小月的奶奶是带着肚子出嫁的,肚子里的孩子,是楚生父亲的种。小月奶奶嫁给小月爷爷,生下小月的父亲,小月爷爷并不知道小月的父亲不是他的种。这件事,只有小月奶奶和楚生父亲两人心知肚明。小月爷爷和小月父亲相继去逝后,如果不发生楚生的这一出,也许就永远地烂在他们二人的肚子里。
对于自己的儿子,楚生的父亲再清楚不过了,打小就是个惹事的主,后来却阴错阳差地当上了村干部,混得人模狗样。这背后,只有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原来楚生是条夹着尾巴的大尾巴狼。是狼,总有一天会显现他邪恶的本性。
论辈分,小月是楚生的晚辈,论血缘,小月可是楚生的亲侄女。他们之间发生的这一出,楚生的父亲感觉这是上天在惩罚他,惩罚他在年轻时犯下的错误,让他这个行将入土的人不得好死。
楚生的父亲不得不找到楚生,说出了当年和小月奶奶的事,说出了现在楚生和小月的事。
楚生怔怔地愣在那里。不知道他和小月还有那样一层关系。
“怎么办啊?”楚生的父亲咆哮道。
楚生说:“容我想想。”
楚生想,这事如果被外人知道,那太丢丑了,要趁早给小月做个了断。
楚生悄悄地把小月带到外地去,想在私人诊所里给小月做人流手术。
小月见到穿白大褂的就感到害怕,在那里嘤嘤哭泣,死活不肯上手术台,任凭楚生怎么利诱都不管用。
小月的身心受到极大的摧残,原本木讷的她变得更加沉默。小月的妈妈得知当年楚生在自己身上没有得逞的事,却让小月替她还了这场冤孽,对楚生恨的是咬牙切齿。
小月的妈妈找到楚生的老婆,向她抖落了楚生的恶行。
楚生的老婆对楚生很是惧怕,当年他是恶棍时都拿他没办法,现在他变成了人模狗样的村干部,在村上乍乍乎乎的,一般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为了维护这至少是表面上的虚荣,楚生的老婆只好打碎的牙齿往肚里咽,没事人一般,可又有谁知道这些年她一人暗自吞下的泪水。
小月的肚子凸显出来了,最着急的还是楚生。人流不成,必须要尽快给她找个婆家。
远村的阿南进入了楚生的视线。这阿南,小时候病怏怏的,发过高烧,脑子被烧糊了,由于服用西药过多,得了小儿麻痹症。脑子忽上忽下,到了三十多岁,还是讨不到老婆。
阿南的爸妈非常着急,对外放言,不管阿猫阿狗,只要是个人,能给阿南做老婆就成。
楚生与阿南的爸妈一拍即合。小月和大她十几岁的阿南很快就结了婚。
几个月后,小月生下一个女婴,阿南的爸妈明显知道这孩子不是阿南的。暂且有气当没气地养着,只盼着一两年后,阿南能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
一年后,小月又生下一个男婴,阿南一家人欢天喜地,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抚养在这个孩子身上。阿南的爸妈把男孩比作小牛,小月比作老牛,说,这老牛不值钱,小牛可值钱了。这小牛可是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一个根啊,把他养好了,我们家就不会断根。
渐渐地,阿南一家人对小月和女婴就越来越不待见了,甚至都不许小月过多地接触男婴,因为小月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阿南的脑子忽上忽下,好的时候,他能和你割头换颈,在所不惜,坏的时候,他能和你大打出手,不计后果。小月和阿南过日子,常常被阿南搞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阿南爸妈的嫌弃,阿南的反复无常,使小月度日如年,对生活了无情趣,萌生了死的念头,她偷偷备下一瓶农药,趁阿南一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先给女婴灌上农药,然后将剩下的农药喝了下去。
小月和女婴就这样相继被农药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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