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我编出来的那个姑娘起了个名字,很喜欢《白夜行》,但想了想又不能叫雪穗,虽然很喜欢堀北真希。我还是更喜欢桐字。清晰记得上小学时,也是这样的一个秋天,从老师口中学到了一种树木的名字,叫梧桐,尽管现在脑子里依然没有梧桐树的样子。小时候我就很喜欢树,只是喜欢看它们,无论什么种类或不同粗细。又像是略带隐喻的仰望。
桐是个理性的姑娘,至少照她自己是这样说的,虽然我不太赞同她的所谓的理性。她总是有一种魔力,说话没太多道理却不好反驳。有一次我们去迈阿密海滩玩耍,穿着清凉的衣服。我假装生气的和她说,为什么姑娘们的衣服总是那么多选择而且漂亮,而男的就那么几种款式,到了海滩干脆连个上衣都没有。她说,就算有你也不还是到处看姑娘。我闭上眼睛想想桐的样子,她的头像竟一时没有浮现在脑海里,转而又是那个短发、皮肤白皙的姑娘。她又突然问我,海滩上男性的装束和寺庙里和尚的装束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我只好指了指她的反方向让她看看那边是谁,然后反向跑开了,她也有默契地笑笑然后追我。因为我实在回答不上来她这个问题,她也知道,我也知道她知道,她也知道我知道她知道。打闹一阵子后,似乎默契一般的走向下一个该去的去处。
其实我们住的很近,还是同一栋楼的上下楼,只不过她家住十五楼,我家在十楼。这里并没有向左走向右走的桥段,起初也是,有的只是同一部电梯的偶遇,最初陌生的我们不是我在她身后打量她就是她在我身后观察我。至于我们的交集听上去有点不现实,但也像那么回事。说起来很简单,只是一次又同坐电梯时她在我身后但却很急,当电梯门打开时她先冲出门,而我由于身位靠前即便是正常速度也没有影响我们同时挤在门框里。而同时一声巨响,脚下的门缝裂开了,裂得越来越大,我们同时掉了下去,伴随着呼叫声和在空中肆意抓取空气之余刚好抓到对方而抱在一起。事后我们都觉得那一次我们落的好久,滞空时间也很长,两个人就像天生就是连体儿一样;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的契机是我们爱的开始。最终还是到底了,眼前灰暗一片,仿佛是个山洞,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像在探索世界未解之谜。当我们同时抬头去找那部电梯时,它早已烟消云散。这时,她说她叫桐。我说我没有名字,爸妈嫌麻烦就没给我起名字。她问,那以后我们怎么聊天呢?我没回答,而后来证明,当彼此要说话前对方就已经知道对方会和自己说话了,做好准备就好了,就像条件反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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