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当我们记忆一个陌生人时,往往会捕捉TA的特征,比如TA的大鼻子、TA的驼色大衣、又比如TA的金属拐杖。
再过一段时间,随着这个陌生人在我们内心印象的波动,我们或有或无的在言语与文字中提到这样的特征,以此来表达什么,或褒或贬,或赞扬或谩骂。
或许是因为鼻子、大衣和拐杖都毫无意识与情感,更没有选择的能力,于是在漫长的历史中,连人类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习惯了这样的记录与表达。
后来,互联网出现了。
网络的陌生人我们无法直视,但好像又可以清楚的看到TA,看到或真或假的TA。
进入主页,他们是球迷、歌友、微商、游戏迷、追星族、自由撰稿人、小有名气的插画家、分享日常的时尚博主、热衷谈论政治的网民,甚至是LGBTQ。
我们以此命名他们。
于是有一天,国家冠军可以被说成没有文化的运动员,游戏就是玩物丧志,偶像可以被偏见被网暴而不许有任何怨言,几个营销号的造势就可以让文艺覆灭,政治谈得多了可能就是TD或美方势力,LGBTQ更是另类是魔鬼。
人们没有完全习惯这种记录和表达的方式。因为与以往不同的是,我们不像鼻子,大衣,拐杖那样毫无意识毫无感情。
可我们还能再质疑吗?还能保持那份疑问甚至是指责的勇气吗?又是谁赋予了现在的我们?
不用思考的。这就是人类生存发展的方式,是人类在世界上至今不灭、保持主宰的方式。人向来如此,往后便更没有谁去思辨,去正名,更没有谁会想我们要不要,我们是否有选择。
所谓连带责任,也不过如此。
勒庞说,一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的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一切都只是造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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