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东西了?想吃,就得自己会做。君子不能远庖厨。来,姑娘,先跟着我从学习杀鸭子开始。”
金盏紫站起身来,打开她脚边的一个纸箱子。肖蔷薇一直没有注意到那里还有这只纸箱子。
纸箱子里面竟然关着一只鸭子。可怜的鸭子,半天连一点叫声都没有。大约被关在纸箱子里,早已经垂头丧气,而且也已经预知到自己的命运,不仅被惊吓,而且已经绝望了。难道这只鸭子已经自行了断了?
金盏紫抓住鸭子的翅膀,拎了起来。鸭子挣扎了几下,“嘎嘎”地叫喊了两声。
金盏紫说:“今晚这顿晚餐,除了披萨,我再现做几个小菜。先做一个韭菜炒鸭血。鸭血的营养价值很高,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多种微量元素,如铁、铜、钙等。有预防和治疗缺铁性贫血的功效。中医上讲,鸭血有补血和清热解毒作用。韭菜能促进血液循环,疏利关节,灵活筋骨。多吃韭菜能使人皮肤滑润,眼睛明亮有神,并且韭菜里也有比较丰富的植物纤维素,所以它还具有减肥的作用。”
“哦。好的,我知道了。”肖蔷薇哆哆嗦嗦地回答着,心里想,难道这个女人打算把一手厨艺传给自己吗?哎,自己可是很不喜欢下厨房的。
“你去厨房给我拿一个干净的盆过来。”金盏紫命令肖蔷薇。
“哦。好的。”肖蔷薇赶紧跑去厨房,一眼看见架子上摆着几个不锈钢小鹏,它们摞在一起,干干净净的样子。她拿了一个跑回客厅。
“去拿盐。”
“哦。好。”肖蔷薇又跑去厨房找到盐。
“盆里盛些水,把盐放进去。”
“哦。好。”
金盏紫拿一把菜刀,对肖蔷薇说:“杀鸭子要干脆利落。也就是要给鸭子一个痛快,这是慈悲。”
话音刚落,就见那只可怜的鸭子脖子上的血让血唰唰地顺着刀口流到搪瓷小盆里。那把菜刀还放在鸭脖子上,没有移开。
血水落入不锈钢盆里。鸭血在盐水中,迅速凝固。
鸭子的翅膀扑腾了两下,算是做了个挣扎的姿势。
两根鸭毛掉在血水上面。金盏紫端起小盆,噗地吹了一口气,吹走了它们。
“好了。原材料准备好了。”金盏紫把盆举起来,在众人面前展示。
肖蔷薇不知为何感到不寒而栗。只见大家也都不说话了。
金盏紫把脸转向雷尔,说:“雷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客厅杀鸭子吗?我应该去厨房杀的,对不对?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杀只鸭子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你有时候脑子真不好使。我简直没有办法评价你。”
雷尔脸色苍白,说:“你们是杀手,我是个生意人啊。确实不是一样的人。各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金盏紫脸上飘过一丝冷笑,对雷尔说:“你难道真的不了解我们灵山俱乐部?好吧,我再介绍一遍。看,何三少手里的那个东西,那是一支古老的鹰笛。它来自遥远的青藏高原,也来自七百年前的某个匠人之手。更重要的是,它和何三少之间有一个神秘的故事,那也是很久以前某个秘密的谜底,也是鹰笛灵力的来源。”
何三少拿出一只笛子,接着金盏紫的话继续解说:“这支古笛长度有二十多厘米,八孔,笛身刻有神秘的花纹,拿在手里很轻,但是骨质极其坚硬。要取这么长的鹰翅膀骨,绝非易事。要等鹰自然死亡后,在荒野里偶尔见到,才能取骨,完全靠的是运气。”
何三少把笛子放在嘴边,吹响了它。笛声幽咽,如泣如诉。众人被笛声带入了某个如梦似幻的心境之中,仿佛某个夏夜,天上彩云追月,地上有一对知心人情意绵绵,说着那些说不完的话。
金盏紫接着说:“你看丁香女侠项间的那一串蜜蜡项链。这串蜜蜡,几个世纪以前,从波罗的海沿岸来到吐蕃,又辗转来到中原大地,最后丁香女侠拥有了它。拥有它的历程也就是丁香女侠灵力的来源过程,这个故事说来话长,也不会告诉你。
我们年轻的安卓妹妹,她拥有一头海藻一样美丽的长发,还有一双迷人的绿色眼睛。这双眼睛能诱导人释放心中的魔鬼。当魔鬼释放出来,而安卓一旦战胜魔鬼,她的灵力则会加强。所以,越强的对手,会引发安卓更加强大的攻击能力。
空一大师先不说了。他的最高灵力是当他说出那句“若你遇见我,杀了我。”的时候。迄今,我们都没有见过那个场景。但是,空一真正是一个魔挡降魔,佛挡杀佛的角色。
至于我,你确定,我是个疯女人吗?”金盏紫的声音,忽然间,就变得腾腾杀气,就像暴雨来临前,天空忽然就变黑了。她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举起刚才宰杀鸭子的刀,对准了雷尔的咽喉。
“姐姐!我的姐姐,怎么会呢?我啥时候说过您是疯女人呢?您真会开玩笑。”雷尔面色惨白,打着哈哈,陪着笑脸,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
“哦。我以前听人这样说过。说你就是这样骂我的。我的风格就是,生死看淡,不服来战。”
“服气,服气的。您是威震江湖的杀手,还是能预知吉凶的神算子。谁敢不服气呀?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不服气。”
“把书交给我们吧。记住,在金盏紫的刀下,没有讨价还价这一说。”
雷尔已经吓瘫在椅子上,连连说:“给你们,给你们。本来就是你们灵山俱乐部的东西嘛。再加上,也不是我的东西,是肖蔷薇带给我的。给你们。我就是个做生意的,有东西报个价不是很正常嘛?你们不接受报价没有关系啦。我们再谈就是了。再加上,大敌当前,我不要任何条件物归原主也是应该的。这点悟性我是有的。我有悟性的。金盏紫女侠,快把刀放下,求你了。”
“书在哪里?”
“哦。在我包里。我现在就拿给你们。现在就办。”雷尔打开自己的手提包,拿出那本《灵山岛传奇》,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然后指指那把比在喉咙处的刀,示意金盏紫把刀挪开。
肖蔷薇也被这个疯婆娘吓到了。又看看雷尔的样子,不由得心疼起来,毕竟雷尔是个帅哥呢。她插话说:“为了这本书,你们能打成这样?真是不能理解。给最需要的人吧,虽然是我的书,我都无所谓的。”
何三少拿起了那本书。金盏紫收起了雷尔喉咙处的菜刀。
金盏紫把菜刀扔在地上。哐当一声响。她对大家说,“我已经测算到结果了。天意已决。今天,给大家做最后一顿饭吧。”然后,她的眼睛盯着肖蔷薇,说:“姑娘,你和我们灵山俱乐部有机缘的。今天,我先教你做一道菜吧。来,跟我来学做饭。”
“啊?好的。”肖蔷薇无法说别的话。只感觉这个疯婆子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遵命去做,貌似是最省事的办法。
“来,跟我去厨房烧菜。”她又对肖蔷薇吩咐。
“哦。好。”肖蔷薇想,今天她可是抓到一个打杂的了。
“韭菜切成段!”
“凝固好的鸭血用小刀儿划成块块,下入开水锅,锅里记得放点盐,煮开以后差不多分把钟,把鸭血捞出来。看,这一块就切大了,要用刀改小一点,这样下锅炒的时候才容易入味。”
“好了,现在开始正式烧菜了。烧菜就简单了,不过也需要匠心和艺术感。”
“锅里放油,烧烫,扔十几粒花椒进锅。看,多么漂亮的开场!花椒炸裂了吧。再把姜丝,蒜片丢下去抄抄。大火,不要心软。”
“鸭血入锅。加一点生抽,再加一点白糖。中火,加锅盖,焖。记住,要中火。”
“汤汁快干了,对吧?好,淋点料酒,出锅。”
金盏紫一边做,一边讲解,一边指挥肖蔷薇帮忙打下手。肖蔷薇被她的节奏弄得满头是汗,心脏都砰砰直跳。
“好,你端到客厅去吧。”金盏紫说。
如同得到大赦令,肖蔷薇赶紧端着那盘鸭血韭菜,逃出厨房。把菜啪一声放在桌子上。她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想迈进厨房一步了。和那个疯厨娘两个人身处一间厨房,真是说不出的压力和恐怖啊。
好在,金盏紫也没有再喊她进厨房。
一会儿功夫,金盏紫做了七八道菜品,端上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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