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的金秋,太阳冒着灿花花,我哇的一声落在了土炕上。父亲给我起名叫“金瓶”。从此新民大山有了一个叫“金瓶”的男孩。此后的八年里,我总是跟在母亲的身后,听从着她的教诲,记得七岁那年我总觉得母亲估意不让我去玩,我拿脚踢了她,这才摆脱了她的看管,但结果没听她的话,没走多远一块石头落在我的眼角上。
1980年我背起小书包走进学堂,唱着“小红花爱太阳”,“学习雷锋好榜样”。五年的学业我却上了七年,我够聪明最终小升初我却成了唯一保送的三好学生。
1987年进入初中,二叔给我找了一户人家租了一间私人住宅,我们4个孩子下课后每人一个煤油炉子做饭,饭是开水煮面条,熟后的面条是煤油味的,还好有味。
1990年进入中考,父亲己去了张掖,为了能落成我们王家心愿,二叔带着我去了庙堂磕头求拜神神。结果神神都没能帮上忙。我落榜了。呵呵,后来才知道改变命运不能靠神神。后半年我们一家老小搬迁到张掖的弋壁滩了。
1991年父亲用他亲手做的架子车放上行李送我再复读,进入校门,发现张掖的男同学帅气,女同学票亮,他们都不戴冒子,我把我的黄军冒偷偷地扔了。希望也能融入到他们一起。晚自习后全校熄灯休息,我想能将来成为一名教师亦或者是一名乡村干部,故而亲手制作了一台煤油灯,每当黑灯瞎火同学们都去睡觉时,我再次点燃油灯深夜苦读,为将来的美梦奋斗着。
十月后的河西秋风吹来落叶阵阵,整个一间教室有着幽灵般的微光,一会这边闪现,一会那边闪现,加上有的冷风突然掀开窗户吹灭我的油灯,我发现自己的双腿是抖动的。软的根本挪不开课桌。眼里滴下的水珠把刚做完的一道几何图染成了半朵蓝花。 突然一首“追梦人”却如此听晰地贯进了教室,“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一年的复读结束了,一张全开大红纸贴在了大街上,我垫着脚尖伸着脖子憋着呼吸从头到底没找到我的名字,三遍过后眼泪糊住了双眼再也看不清那张红纸了,回到宿舍托起行李朝着公路走了半天,脑海里空白一片,最后发现时方向反了,当夜回到家中星光闪烁,月光洒地。我却象是个要备嫁的新娘哭了一个整夜。
接受现实后,我决定出门,但无朋无友,暂时以苦消愁,火辣辣的太阳照在沙窝里,我光着榜子学起了端土块,十个手指三天不到全部磨破,血水混流,越是这样我觉得越舒服,最希望胳膊也断上一条更可能舒服一点,记得“平凡的世界里”孙家少平也是这样的感觉。
父亲去了老家半个月,我总算也替父亲帮了忙。白天干活,晚上写信求助远方的亲朋,这样的想法与经验也是模仿姐姐五年前为了走出山沟编造了善意的谎言,成功坐上了火车出了远方的,尽量把内容写的无比的委婉动听,但还是苦想了百十个夜晚披星戴月地写下的,收到邻居家张哥的回信是足超出了三月有余。这天刚好是我的生日,人穷到极点时也许都不会记得那天生的,一层薄薄的小雪飘晒在院中,轻落在门槛之外。阵阵寒风吹进,我更加坚信了我家的门是寒门,故而也更加确信为何自己榜上无名,我抬头仰望苍天,雪花落在了捷毛上,泪水融合着雪水,流进了嘴里,突然记得在哪里听说过“寒门难出贵子”。
到了兰州是1992年,我跟着张哥学习烧锅炉,空闲时站在路灯下,飘飘撒撒的大雪落在黑乎乎的煤堆上,落在高高矮矮的楼顶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欣然地点了一支烟,觉得自己的工作是多么光荣,能给家家户户送去温暖。我觉得自己是一名战士。但看看自己的模样,虽然军装穿在身,我依然面对的是炉火而非炮火。
1993年为了让自己有更多的收入,我拜了师傅学制衣,去帮朋友看店,值班看工厂大门,把24小时用到了极至。每月能拿到105元的工资,足足可以给父亲汇一半的工资为持家用了。
1994年夏,姐姐在广州回信她一个月工资850元,我决然让她给我找工作,她叫我回去再找,我站了48小时的火车一个人南下,路途中实在站不住了从人群中跌倒结果发现了一片新天地,将整个身子卷进了座位下面,车相里人声鼎沸,而我却极为舒服地进入了梦乡。
我梦见自己做了大官, 头戴乌沙帽,脚踩高腰鞋,众人向我走来口喊:“拜见官人。”然而从梦中惊醒的是一位姑娘的高跟鞋踩在了我的大腿上,我疼得妈呀爹呀直叫,从座位底下爬了出来。透过一条条腿逢才恍然大悟,我那是什么官人,如狼又如狈。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一声长鸣后嗄然而至,我取下行李跟随人群,人流如水,穿过长廊后出了闸口,出一家铁皮棚户厂房,第一份工作打字,多好众x听的工作岗位,我再次无比高兴,老扳带我走到岗位前,一台三千瓦的电炉放着一块铸铁板,一位老师傅烤着铁板,汗如雨下。老板说,“小王,你跟他学”。
二十一岁的我在南方七月天烤着三千瓦的电炉,青春豆加上热气脸上的皮肤又烂又痒,有时疼得直咬牙。下班有个好处是不用坐车,人就睡在车间,可以一秒到家,坚信着“真金不怕火炼”的笺言。但日子过得苦逼再也无比。
最开心就是等到下班时,去厂外的野草地里找一块石头坐下来,让长长的野草把自已挡住,双手托着下巴想爸爸妈妈,望着夕阳西下,心想自己的家乡一定就是在太阳落下的方向,那里一定有我的母亲父亲……回到铁皮辅顶的厂棚子里,几个江西佬表们正议论着末来的科技,从他们半土半普的话语里听到大概是说几年以后打电话可以会看到对方了,我望了一下陈老板锁在木匣子里的电话,轻声地骂了一句“放屁”。
年复一年月复一月,1998年公司有了商标机,我有幸学会了开机。
2004年间,我开始了技术代班。2006年开始了销售工作。虽然业绩一般,但却成了我人生的转拆点,2008年是全球金隔危机之年,是纹川地震之年,更是我天浑地暗之年,多年的负出化为无有,一个人象傻子一样活了一年。
2009年某天清早,我总结自己的心路历程,发现自己缺少自信负出了今天的结局。点开QQ,把昵称改为“不再说否”。
5月我决心将来立足广州,订下了自己的房屋,8月结识了勤俭持家的夫人。
2010年5月开了公司进行创业。
一路走来,不幸时是上帝考验你的耐心,顺利时,自己保持了不骄不傲的精神,随着时代的进步今天己安家乐业。我对自己一路的明确方向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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