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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之音

点滴之音

作者: 週之 | 来源:发表于2017-06-15 23:01 被阅读28次

    “滴答、滴答……”的坠落,一场只有等待的白色较量在透过玻璃窗的阳光中展开。躺在病榻上的是一段在病魔中有些颓遗的身子,像莲藕一般木讷,像木鱼一般明净,看着莲藕听着木鱼油然而生隐痛,我站在窗前只撒落一个背影给这点滴之声。

    如果生命不至于在这样的滴答声中徘徊,何不在盲目中忙碌下去?一根针头,一具针眼,像是第三支眼睛在偷窥年复一年的生命滋生。只是偶尔踩在芦苇一样高的青苔上滑倒,跌出这场病床上的守候。

    撷取一种声音的话那就以打点滴的音节作为印记,给取下针头的刹那萌生一种久违的轻松。我知道,你躲在那瓶液体背后孤寂无眠的眸子也在等待,像星星一样的光除却永恒只化生流星给世间一抹微末儿最后的光芒。我开始颤抖在心灵的灵柩上,掀起一层多年的思念。一滴一滴的,一秒一秒的,整个生命的洗礼过程在午后显得沧桑而略带迷茫。怎么行走是一个古老的追求,而躺下却是一种无奈。即便鞋子牢靠的跟时间一样没有半点间隙,可是不经意间就在陌生的眼光中躺了下来。我不能停,更不能听着天籁而沉没……

    一针一针的扎,像是收获已经种下多时的粮食。一种与饥饿相关的意念泛滥在医生洁白而罪恶的长长的针管里,吞噬的是我多年积蓄的时间呵。从左手开始,且不会在右腕结束,一场透明或者白色的旅游在血液中沉浸、融合。床与床之间的距离多的像两只星星的间隔,迷糊而遥远。而床头是一张明亮、张扬的窗;窗下,塞着一具不能睡觉不可睡觉不是睡觉的床。床与窗之间的宿命如同躺在他们之间的躯体,根本没有退却的余地。

    滴下一滴盐水,正如古老的钟声闷响了一声。敲钟人已经躺着年暮,点滴还在抢占整个床沿,蔓延至窗沿,响却偌大的房间。“滴答、滴答……”哀怨搀着凄厉,参合着沉静,演绎着这些液体顺流与逆流的命运。越滴越远,淹没了头梢发末,沾湿了脚皮趾甲,整个的人都水起来了,水灵灵的;却透不下去,鼓鼓的,胀胀的,不像肿更像凝聚的力量瞬间就要爆发。一摞身子,才发现自己的脚下已经一滩浑浊的东西,扭成一条蛇的样子,朝着我的眼睛蜿蜒而上。我的爱,正如一条长青藤的攀爬,在蛇信子中也终究枯萎、跌落,连着点滴声,像阵阵风声的掠夺。于是,呱呱坠地的肉团分解作奄奄一息的骷髅,朝着黄土梳妆成白骨。

    窗外侵略式的声音不绝,“花若离枝随莲去 搁开已经无同时

    叶若落土随黄去 搁发已经无同位

    恨你不知阮心意 为着新樱等春天

    不愿青春空枉费 白白屈守变枯枝

    红花无香味 香花亦无红艳时 一肩担鸡双头啼

    望你知影阮心意 愿将魂魄交给你

    世间冷暖情为贵 寒冬亦会变春天

    寒冬亦会变春天”,

    不知觉的把滴答声挤压开,滴答声有不甘的攀越过“花若离枝”声,一波又一波,彼此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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