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爷爷的旧屋,一切如常。
我站在旧屋前,不想这十年以后,又是北风呼啸的冬天。
恍惚间,仿佛爷爷没有离世,而我还是个爱撒娇发嗲的小鬼头,在扑满风油精香气的蚊帐里醒来,穿着拖鞋“踢踏踢踏”的跑出屋外,待在爷爷编织的竹椅上对着爷爷撒娇要糖的小鬼头,爷爷总是宠溺的摸摸我的头:“阿妹,这是你最爱吃的话梅糖,阿公刚赢回来的哟”
儿时总爱捉弄爷爷,拿着狗尾巴草悄悄溜到爷爷忙碌的身影后冷不丁的偷袭一下,随而“咯咯”笑声溪流一样,我狂逃出幽暗的客厅,带翻了小书桌,当年写作业的小书桌,这时灰尘漫扬……终于奔出老屋外,身后不再有追赶。
此一念间,只见儿时充满着风油精与柴火气息的老屋,此刻宛如洞黑大口,屋中荒废,风回荡开吹下蚊帐上浓黑的蜘蛛网…
茶碗里还温存着我儿时给你斟的茶汤,只是我已经遗忘,你已不在那书桌旁陪我倾谈,你带着不愿离开,去了我们都会去的天堂。
每每想到这,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忧伤。
见不可及,思不可望。
是啊,终究我还是害怕死亡,当死展开狰狞之态,埋伏在至亲之人身体时,少不更事的心呐,便是连那个人也害怕起来…
愿您健康长寿
祝大家福泰安康
记 2019.1.12
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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