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桥长篇小说《食色记》,是作者呕心沥血十年创作的近百万字的长篇世间红尘游记,是一部散文体,也是一部游记体。先后在头条、知乎和简书上连载。
《食色记》有声作品,由这有声工作室制作,主播团队阵容强大,正在喜马拉雅热播!
庐山迎来了新的一天,阳光灿烂。
组委会安排早上游览三叠泉。听说从牯岭走去三叠泉,要走九公里山路加1600多级台阶,陈碧真虽极想去,无奈右脚并不敢踏实抓地,不能远路,只好抱憾独自留宾馆看书。
半路,“菜冰凉”等几位,年龄大、体力差的,走了一半,看仍然遥遥无期,知脚力不足,傻了眼,打起退堂鼓,原路返回。王国宁有经验,不知从哪捡了根别人丢弃的拐杖状树枝,一路撑着走,省力不少。
台阶蜿蜒曲折,走着走着,已可远远听到泉声。很有人捉急,不停问,还要走多久能见到三叠泉?向导有意思,操着地方口音很重的普通话道:“新郎揭新嫁娘红盖头,要慢慢揭,见‘真章’过程哪能急。”
远处听那泉水极细微,若隐若显,若转轴拨弦三两声;近一些,闻泉水渐响,若大珠小珠落玉盘;至泉下,看白鹭千片飞舞,若嘈嘈切切错杂弹。
我们走向三叠泉,如朝圣一般虔诚,一群人仰昂着头,被这瀑布所震撼,刹那间便被白色的团团水雾裹挟住。泉水在阳光下,荡漾着彩色的光环。
不一会,彩色的光环如一只凤凰,围绕着水柱飞来飞去。
泉下,池内水绿若翡翠。
美女姜来至我面前,道:“秦哥哥,你帮我拍几张照片,好不好?”
“好!”我拉了美女姜在泉下潭水边选角度、找位置,无奈相机没有广角镜头,总拉不到全景,无奈道:“只有到上边平台上,才能拍得三叠泉全景。”
美女姜道:“那上去拍,不怕张好照片不甘心。不到三叠泉,非是庐山客。”
我和美女姜走石梯上天台,乔月溪、韩大胡子等几位诗人也跟了上来,嚷嚷让帮给留个影。我在同一个位置上,一一耐心帮他们拍。
微姐一人远远落在溪水间,我下去找她。溪流透明见底,遍布的鹅卵石洁白光滑,借用马尔科斯的比喻,宛如史前巨蛋。偶见几颗多彩、圆润的石头,像宝石镶嵌在白色玉带上。微姐正在溪流中找漂亮小石头,见我过来,道:“去去,帮别人照相去!”我道:“怎么啦?”微姐笑道:“你看你那副嘴脸,美女姜喊你一声秦哥哥,喜得像裂开的歪嘴瓢。”
正说话间,大家惊呼,我抬头看去,二叠泉上竟幻现彩虹。我拿相机喊微姐道:“快过来摆拍一张,这么绮丽的场景稍纵即逝。”微姐抬头看,确实好看,依从我走过来,按要求摆好姿势。
“这张照片有标题。”
“什么歪理邪说,说来一听?”
“彩虹驾天作长桥!”。
“讨厌,知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跑上跑下,连着为微姐拍了多张照片。她见我辛苦,额上满是汗珠子,掏出手绢递与我,道:“你拭一下汗。”
我接过手绢,闻到她幽香体香,心为之一动。
这是一块高档白色真丝绣花手帕,纯手工,手帕上点缀着三两枝梅花。微姐素爱梅,我知道的。如此洁净手帕,我哪舍得用,仔细叠成块装进口袋,不还了。微姐脸刷地红了,佯装不见,也不要回自己的手帕。
我心中欢喜:微姐不言,其义自明。
我见旁边无人,拿话撩拨微姐道:“不写情词不写诗, 一方素帕寄相思。郎君着意翻复看, 横也思来竖也思。”
微姐脸涨绯红,怕别人瞧出破绽,背对着我往下游找石头,我跟了过去,微姐佯装生气不理我。
回程,我们慢慢落在后面。突然,范婷在我肩上方喊道--“唷,你个秦石头,又走私!”我朝范婷喊道:“范小姐,下来一起走喽!”范婷道:“我才不当电灯泡。”微姐小声道:“你没看到呀,前面不远处走着王国宁,专门等着范婷。”我疑惑道:“哦,还有这事?”范婷说完话,转身径直去追大部队。微姐道:“刚才,三叠泉下范婷和我在一起,王国宁眼睛一直盯着我们这边看,像一只大苍蝇。”
王国宁故意慢走,见范婷跟上来,道:“大赛一奖我选送你诗作,这两天,还要组织评委二轮、三轮推选,我想继续推荐你。我看你诗歌中有那么一两句写得颇有些瑕疵,晚饭后,我们一起散散步,探讨一下,看看如何修改?”
范婷婆娑着大眼睛,疑惑道:“稿子交到组委会还能修改?”
王国宁点头,摸了摸下巴道:“能呀,我通融一下,给你修改,虽说瑕不掩瑜,但,毕竟我是个完美主义者!”
范婷内心知道:“女人不能顺遂男人意,但不能让男人觉着没戏,只有有戏,才有戏码子。尤其王国宁,得让他浅尝辄止,欲罢不能。”范婷打定了主意,对王国宁提出晚上出去走一走之建议,内心已然接纳,不过,为了保持女孩子矜持,并没有当面答应,只扭扭捏捏道:“晚上再说吧,不知道陈碧真和童微微晚上会不会约我散步,我们每天形影不离的。”说完话,她善意地朝王国宁嫣然一笑,意味深长。这一笑,在王国宁眼里,可是风情万种。
那往上台阶遥遥,王国宁有范婷陪,活力四射,也不觉得累。无奈,有几位热心诗人,看王大评委走得慢,以为他年龄大,体力不好,老停下脚步殷情等待,弄的王国宁只得和范婷加快脚步。
王国宁心底遗憾:“没有空当儿和范婷说几句体谅话儿。”
山道两边山坳子里,长有很多矮树,结满红色野果子,有的挂在树上,有的掉在地上。我和微姐不急不慢走,一路看风景。看这些果子小小的远圆圆的红红的,形状像山楂,又像圣女果,当地人摘了也不洗,放在衣服上抹一抹就进嘴吃。我们一打听,说这是野果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牛奶头”,很好吃。
我和微姐小心下山拗子,准备去摘“牛奶头”。我站陡坡下伸手接微姐,微姐红着脸接受了我的手,可下了坡,她像被烟头烫了一下,一下就抽走了手。我们摘树上的“牛奶头”来吃。“牛奶头”没什么水分,但有一股甜甜味道,香气馥郁。
“蛮好吃的,多摘一点回去吧,”微姐挺喜欢“牛奶头”味道,“你碧真兄脚受伤,我们带点野果犒劳犒劳她。”
“好。”我应着,哧溜哧溜地爬上树去,“上面有好多熟透的红果子,下面熟果子都被人摘光了。”
树矮矮的,一米高处分叉。微姐山里人,虽大家闺秀,也有野丫头一面,也要上树摘野果子。她伸出手来,让我她拽上树。我一伸胳膊,她借力攀了上来,身躯之灵活,让我瞠目结舌。微姐看着我惊奇眼光,道:“怎么啦,这眼光,我小时候经常爬树的。”我道:“远以为大家闺秀,原来是野猴子。”微姐道:“去去。”
树叉上,微姐靠住右枝干,我靠住左枝干,并排坐在树杈上。因靠太近,我能听到微姐“砰砰”心跳。我伸手指道:“你看,微姐。”微姐顺我手指方向,看到两只蜗牛栖息在一个树梢上,正在亲热,触角亲热地互相触摸,还洋溢出些许黏液。看到两只蜗牛私事,微姐眼睛里有样东西闪亮,她的脸开始不受控制发热。
微姐知道自己爱红脸,心里说不要,脸却直红到脖子根。
那果子香味和微姐体香直朝鼻孔里钻,我感觉腹部一阵阵发热,怕身体太明显有异样变化,那样太尴尬,忙扭身去摘果子。
此时,山风轻拂。这是金色年华,太阳照到的一切都在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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