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欧洲大陆的奥地利到东方的中国,从维也纳到北平,地域不同,年代不同,小说里的人物命运和电影却并无差别,可以用“放之四海而皆准“来形容。
才女徐静蕾将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赋予了很多画面感,而其中的主线则基本没有变化。电影里姜文饰演的作家在41岁生日的当晚回来收到了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从打开这封长信开始,一个女人的大半生就此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女主人公从小和当小学教员的母亲独自生活,在十几岁时家对面搬来了一位英俊风流的作家,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爱情的种子在她心里悄悄萌芽,从此也成为了女主人公的一生的全部。女主人公的母亲改嫁离开这座城市,女主人公也忍受了好几年的煎熬,一心想要再回到这里来。
几年之后长成花季少女的女主人公(徐静蕾饰演)为了心中的爱回到这座城市,短短的几次邂逅,她顺理成章地实现了与作家的短暂结合。几天之后作家说要离开这个城市几天,回来之后会继续找她,而她却也一直没有等到他的回归,只看到风流作家又已经结识了新的女友。抱着强烈的自尊和对作家这爱的宽容,已经有孕在身的女主人公独自在异乡生下了孩子,以此方式继续作为和作家的结合。
为了让孩子能够过上富足的生活,她回到这座城市做起了交际花,断断续续在一些场合里会见到作家,作家却对眼前的她全然陌生,这也是她心中的痛。直到一次酒会中,作家见到她激起了心中的欲望,她全然不顾和情人几年的关系,一口答应了和作家的约会,多年之后再次回到作家的家中。一夜情过后,作家依然不知她是谁,尽管她已经在提示花瓶中的那些百合,作家仍然记不起她是谁,只是把她当作了交际花付了费。
影片的叙述方式与小说基本一致,用了倒叙的方式回顾女主人公为爱付出的这一生,一边有画面作支撑,精彩的旁白也是一大亮点。
百合成了其中的一条线索。从少女时作家献上的百合,每年作家生日时都收到的百合,到最后一次亲密后女主人公开口提出所要的百合,画面的配合都很到位。
而另外一条线索则是管家。女主人公小时候去给管家帮忙时管家就已认识她,长成少女之后他们的短暂结合管家也看在眼里,而已为母亲的女主人公从作家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又遇上了管家,那眼神的对视中管家分明已经认出了她。
而这也是女主人公心中的痛,因为只有作家一直没有认出她来,而作家也许早已忘记了他们曾经的那份短暂的爱。女主人公心甘情愿地全心付出,在孩子大病过世之时觉得完全失去了这份爱,也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在弥留之际写下了这封长信。
读完这封信作家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这样一份沉重的爱究竟意味着什么,小说里电影里都没有答案。在电影中多的是悠然而起的音乐,如同缓缓前行的流水,一步步地流入大家的心中。
忽然就想起奶茶的歌:
"很爱很爱你
所以愿意
不牵绊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当我从莫言《金发婴儿》的世界中回来,厦航的落地广播里居然传来了电影里的音乐,缓缓流淌,不可思议......
(2014.2.23 杭州——成都 MF8423 Air)
多年以后,当我在花城汇的一家餐厅听到《琵琶行》那段熟悉的音乐,关于《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又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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