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上班中途回家吃完晚饭便继续去公司。进门姐姐和三叔都在家里。三叔饭已经吃完了,正靠在沙发上坐着休息,姐姐背对我正在吃饭。
因为一年多前的我辞了编制的工作,而闹得家里很是不愉快甚至痛苦。我与姐姐之间从此变得很生分,关系很微妙,不客气也不亲近,但更多的她对我看不惯,不是某一方面她看不惯,而是我的存在她就看不惯。如果我死了,她就是那种“一点也不懂事,死了让养你的爸妈多伤心,怎么这么自私”那种人。
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坐桌子边默默吃饭,我不是不想和姐姐说话,而是不敢和她说。因为她要是讨厌你,她会在脸上写得一清二楚,离她远远的最好。
我夹着菜专注的吃饭,她不出我所料又像每次一样躲瘟神的避开我,跑旁边去吃饭。我已经习惯了,随她吧。
姐姐问起妈妈正在生病住院的奶奶,说是要在我家住些时日,妈妈回应她说是奶奶来了就住五楼。我接道就和我在一起睡呀,一个房(我家在二楼),同时看向姐姐。其实我这个时候不在家多好,但是姐她看不惯我迟早是要找个机会办我人,只要有个正当理由其实不正当也可以,看她心情。
她嫌弃而愤恨的瞟向我:为什么不让梦梦去五楼,奶奶住二楼。
我顿时怒从心中起,想我早先不是说了几次让奶奶和我一起住的么?你是聋了?!怎么老是针对我!
什么意思?你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冲姐嚷了起来。
终于她的机会来了:怎么?!你还对我恶起来了,我就不吃你这一套。我今天就要治治你,不信你的邪!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发上起来,扑向我,要和我撕打。
我一直对她随心情对我好坏几年的态度早就不满,只是因为她是我从小到大一只敬重的姐姐,所以没有怎么着她。这次我真的是毛了,迎战!
两个人还没有扭打开,就被一旁的妈妈和三叔一人抱一个的抱开了。姐她怎甘心,她的气上来了你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打!她顺着手将桌子上的盘子,碗全都用最大力气往我身上招呼,可惜了我正在吃还没有吃完的乌鸡汤,哐的砸在我脑袋上,汤泼湿了我半边头发。
她面目狰狞,视我为杀父仇人般继续扑向我,盘子,碗,菜汤散落的一地和满四周墙壁,妈妈双手合抱住她哭着哀求她不要闹,三叔把我往房间推,同时让姐姐算了,冷静些,不要打架。
她怒发冲冠:怎样!你会装疯卖傻,你以为我不会么?啊?我也装个疯给你看!今天非要治治你,看你总把爸妈掐着!我非要掐你!
我怎么掐爸妈了?你倒是说清楚!我回问。
她气得张牙舞爪,说我还反了,不信治不了我,爸妈吃我这一套,她就不吃。
我也是有点吓傻了,退回卧房。只听外面妈妈苦苦的哭着哀求,听三叔劝架,听姐姐不依不饶,痛斥我的种种。
我开门迎上去:我怎么不孝顺奶奶?!我还不是一样看奶奶,关心他。你凭什么说我?
她神经质瞪着双眼:你别给我吼!吼什么!你天天在家里吃喝,你都嫁人了,你不是嫁到湖南了吗?滚回你的湖南去呀?
我不依:那你还不是嫁人?你还不是天天过来张着嘴吃了饭就走,碗都从来不洗,饭也不做,你还有时一家三口过来吃了,我好歹在家里总是洗完碗!你好意思说我,你才是最自私!
她听着更疯了,搬起旁边的椅子要往我身上呼。要不是中间三叔拦着怕伤到三叔,她都要往我身上砸。
我看她疯得不轻,而我对于她从来没想还手,所以我退回房间锁上门。
外面一片混乱,还是妈妈的哀求和三叔的劝架,姐姐仍然愤恨的数落我种种,终于一会儿妈和三叔讲她劝出了楼,我看听她仍是吵吵,我冲出门对她嚷你不就是有编制么,拽什么拽!你做姐姐关心我没?看不惯就打呀!
她听到了,让我下去要打我,妈妈又把她拉远了。
家里终于清净了,一片狼藉,这个词形容我家客厅真是太贴切了,满地的散落瓷片、盘子、碗、筷子、菜和汤水,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椅子。
我静静坐了下来,再才注意到我左边脑袋的掣痛,用手一摸,湿湿的以为是汤水,一看,一手血,我知道我脑袋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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