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抱你,那个曾经的自己
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有想把自己的经历写一写的想法了,这种感觉更多的是想要找到一个树洞、一个出口,把积压在自己心中多年,不能向别人诉说的痛苦和阴郁都一股脑儿的倾倒出来,希望解开心里的疙瘩,以更积极、更乐观向上的态度去面对生活,遇见更好的自己,Be myself!
自认为是一个自卑到骨子里的人,当然,没有人生来就自卑,在婴孩的纯真年代,自卑这种心理大抵都不会有的吧?一切的自卑都是因为自我意识的出现和外部环境的影响,也许这种看法是错的,我从没研究过心理学,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原由,但这确乎是我最真实的感受。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因为我对童年的记忆确实是几乎没有的,有些记忆也许是由于大人们说的多了,便潜移默化地成为了自己的记忆。从大人们的叙述中,我可以窥见那是一个活泼开朗、能说会道的小女孩儿,小小的体格,嗓门儿很大,喜欢坐在自家大门口唱歌,跟每一个过路人打招呼。与现在的自己简直天差地别,现在的自己像极了一只刺猬,独自蜷缩在自卑的世界里,孤僻、不爱说话,情绪总是莫名奇妙的低落,很难对人敞开心扉。
发生这一转变的诱因是自身的一个小小的缺陷,它的医学名称是“先天性上眼睑下垂”,单侧的,这使得我的眼睛看起来一大一小。但我不得不承认,相对于那些在智力、视觉、听觉、语言、肢体上有种种不便的人来说,这个缺陷真的是微乎其微的,它确确实实不会影响我做任何事情,但是,和所有有缺陷的人们一样,它的存在令我们和别人看起来不太一样。所以,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这个“不一样”,这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不一样”。
大概是从小学四五年级开始的吧,班上一些调皮捣蛋的男生给我起了“独儿眼龙”的外号,课间的时候,老是把我跟班上另外一个总是被欺负的男生往一起推,感觉像耍猴一样,开一些玩笑乱起哄。那段时间里,我最害怕的就是下课,每次下课都会拼命往厕所跑,即使这样有时也还是躲不开,因为甚至有些女生也会开始跟着起哄,使劲儿把我往外拽。。。
小学的事情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灾难一样的日子是在升入初中之后。虽是新环境,但是,人啊!到哪儿都是一样样的,初中的班级里有很多外村的新同学,虽第一次认识,彼此无冤无仇,但我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嫌弃和鄙夷,他们不愿和我同桌。即使不得不同桌了,我也最害怕座位被安排在里面,因为里面的座位进进出出的时候总是要经过同桌,往往在这时,他们会故意把身子往后靠,堵住路,骂骂咧咧的不让过,有时后桌的同学也会故意把桌子弄得很靠前,根本没有过人的可能。如今,人人都说婆媳难处,我想,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最难相处的就是是身边的那些同学了吧?调皮捣蛋的他们,会以各种各样的行为拿你开涮,拿你的缺陷说笑,把垃圾都扔到你的座位,在你的书上乱写乱画。而你,总是对此无能为力,吵了、闹了、哭了、打报告了,而一切都仍照旧。
那时学校都会给班级分配区域打扫校园卫生,班里会安排学生分组打扫,说是分组,但其实每次几乎都是我一个人打扫。印象最深刻的是打扫秋天的校园,和大多数学校一样,杨树是主要树种,秋天的杨树落叶层层,一个人拿把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竹制大扫把,总也扫不干净,扫着扫着都想哭,而同组的人永远都快到上课了还没来。
其实,写了这么多,才发现真的没有什么可写的,可以说出来的苦,不是真的苦。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记忆也日渐模糊,这些事情也许只有我自己还会想起,对于那时的他们来说,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而已,对别人的不一样充满好奇。但正是那些人的无心之举,一点一点地把我楔进自卑的木桩里拔不出来,痛苦得几乎要窒息,小小的年纪甚至也曾想过以那种可怕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我明白,我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样的自己,也有自己的一些因素在里面,那些人早已从我的生活里消失,而我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是我太执着于这个小小的缺憾了,过去的那个自己因为这些事情伤痕累累,不应该让它再影响现在和未来的自己了。罗罔极说,“当一个人不过多的关注自己的不幸,就更可能获得幸福与成功”。是啊,把窗户打开,阳光才会照进来,希望自己可以找回那个丢失的、最初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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