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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 初出牛犊 启为自用

第十四章 | 初出牛犊 启为自用

作者: 一只碳水鲸 | 来源:发表于2020-04-26 09:20 被阅读0次

            06 外景 省城理发店 下周一 下午五点

      【刘伟抱着吉他站在窗外向里张望着,看到靠窗摆放的大红色长椅上坐着位妇人。像羊毛般卷卷的头发乌黑发亮,不知是否是隔着窗的缘故,竟看不出一丝白发。对着妇人的侧脸在玻璃上敲了敲就赶紧又抱紧了吉他,看到刘伟的样子里面的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刘伟:(看着开门走出的妇人)对面琴行的姐姐说,让我拿到吉他过来找您。(看了眼吉他)说是您付的钱。

      唤英:(看着吉他微笑)是。

      刘伟:(疑惑)您是?它的主人?

      唤英:(继续微笑)是。

      刘伟:(皱着眉头)他现在很好。

      唤英:(拉住刘伟的手)比你父亲聪明。

      刘伟:(抽回手)您这是干什么?

      唤英:(微笑)我们可以聊聊吗?

      刘伟:(下意识抱紧吉他)我可以把钱还给您。

      唤英:(笑着走到前面)吉他是当年琴行的老师赠予我的,后来就留在了你父亲手里。(转身看着刘伟)失去联系之后,老师还一直惦记着,(看着吉他)当然更惦记他。

      刘伟:(跟上前去)在我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弹过它,(低头)也不叫我们动。

      唤英:(看着江边)那是他最热爱的事情。

      刘伟:(追问)那您可以和我说说吗?

      唤英:老师很欣赏他的才华,总会抽出很多时间来教他。从记音符、识谱子到吉他姿势与演奏,再到后来写词、配曲...(低头微笑)他从来没有让老师失望过。

      刘伟:(追问)那后来呢?

      唤英:后来...后来他就加入了乐队,在学校里可有很多喜欢他的女生呢!

      (思考良久)再后来,就是高一下学期的时候。(看着刘伟)你的爷爷病了,他就开始带着乐队在外面接活。

      刘伟:(疑惑)接活?是有人介绍吗?

      唤英:(叹气)对,是老师帮他。老师也是希望他可以充分利用自己的才华,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眼泛泪花)可是高三上学期,你的爷爷第三次手术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刘伟:(失落)然后他也没有参加高考,因为家里需要男人维持家业?(看着唤英)然后...然后他把乐队解散了,(看着吉他)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是这样吗?

      唤英:他是对的。

      旁白: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刘伟看着唤英虽有些苍老但仍旧精致的侧脸,想到俊生过往种种,越发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刘伟:您今天和我讲这些,想必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吧?

      唤英:(微微点头)他确实需要更大的舞台,待在酒馆着实委屈了才华。(深呼吸)既然他现在已经做了选择,我们就该帮他。

      刘伟:那您的意思是...

      唤英:人气,眼下校庆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刘伟:直播?

      唤英:(看了下天)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刘伟:(略显着急)那...

      唤英:人气,你知道该怎么做。(说完朝理发店走去)

      旁白:看着唤英渐渐远去,刘伟反复思索到底该如何。人气?原来唤英早就给出了答案。刘伟暗自发誓:十周年校庆,一定要让它成为俊生的跳板。

    「试犊_自用」

      07 内景 酒馆 下周四 晚八点

      【虽说是许久未弹技艺生疏,但在服装厂工作的这些年却让俊生的手变得更加灵活。只经过短短三天时间的练习,就向老板申请登台。俊生怀里抱着吉他站在台侧,时不时看一下靠近门口沙发上的真皮吉他包。】

      旁白:听到俊生今晚第一次上台,玉改拉出床下的纸箱扒拉开层层叠叠的衣服,拿出一个崭新的真皮吉他包来。想到玉改眼睛里泛着亮光,俊生走在潮湿的地砖上竟有些从未有过的心安。

      酒馆老板:(走到麦克风前对着台下)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吉他手,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俊生!(转身示意俊生上台)

      俊生:(上台点头示意)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台下唏嘘,有人嘲讽:是像以前一样吗?)

      酒馆老板:(抱住俊生的肩膀)这是我的场子,是或不是我说了算。(看着俊生)开始吧。(俊生点头)

      站定很久之后俊生才拨动琴弦试音,灯光聚拢、伴奏渐起,台下安静的暗黑随时等待被打破。

      旁白:从试探到坚定,从木鸡般站立到随着律动打着拍子,从面无表情到眼角的泪滑落。俊生还是用身体承认了对舞台的热爱,虽然台风不如当年,但也丝毫不影响台下躁动。

      牛杰端着托盘站在灯光微弱的拐角处,侧着身子眼睛紧紧的盯着台上,隐隐只能看到半张露在外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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