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伊歆。
今天看阿雅的《所有流过的眼泪,都会变成钻石》,书中有一部分是描写阿雅与父亲的感情,看着看着我的眼泪夺眶而出,那些藏在我脑海中的记忆,藏在心里的感情一点一点地被挖掘出来,真的好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父亲一词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我一般叫老爸,显得亲切一点。
小的时候总是希望爸爸妈妈离婚,心里也无数次地盼望过老爸死去,因为只有那样我和妈妈的生活才能回到正轨,担心受怕永无止境的家暴才能停止。
小时候与爸爸的相处时间很少,因为爸爸在我的儿时记忆里只有两种,一种是清醒时的严厉,随时绷着一张臭脸,真的是伴君如伴虎,我小心翼翼地说话、谨小慎微地生活,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老爸不高兴。我羡慕其他同学的爸爸可以带着他们一起玩耍,另一方面我想方设法地想离老爸远一点,就这样,我在纠结中成长;另一种是酒醉后的变态,粗俗的语言、暴力的行为,无不在我心中留下巨大的阴影。
我没有能力保护妈妈,也无法劝动妈妈逃跑、离婚,我能做的只有考上省外的大学,逃的越远越好。
2018年4月6日,老爸终于“如我所愿”地离开了我,可是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快乐。
那天是清明节的第二天,天气很不好,阴冷阴冷的,家里只有我和老爸两个人。老公去单位加班了,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好冷,我打开了客厅最亮的灯,摸了摸老爸的手背,那时候老爸的体温已经开始降低了,我以为老爸也冷,给老爸换了被子,把边边角角都塞好,并对老爸说“冂冂,我给你多盖一点就不会冷了。”。
老爸的呼吸变得艰难,我以为老爸的肺部有痰于是习惯性地用吸痰器给老爸吸痰,他看到吸痰管的一瞬间开始用唯一的力气摇头,我安慰道“听话,吸了痰就舒服一点。”不顾老爸的反对,我最后一次给老爸吸了痰,吸完后,老爸的呼吸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变得顺畅一些。但我也没想太多,我以为是因为自己掌握不够好,等着老公回来再给老爸吸。
我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还是感觉很冷,仿佛身处冬天一般。于是我躺下,钻在了被子里。我握着爸爸的左手,看着起伏的被子,莫名地感觉好害怕,我强打精神地对老爸说“冂冂,你再坚持一会,寇轩十点就回来了啊。”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开始玩手机游戏,刚开始心还是突突地跳,我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看了一眼表,九点一刻,心里想着,还有不到一个小时老公就回来了,我再坚持一会。于是我开始专心玩游戏。
一局游戏停止了,我看向被子,被子不动了,我蹭地一下子坐起来,老爸的眼睛睁着,嘴巴张开着,没有了呼吸声。
我吓坏了,我大喊着“爸,爸。。。。。。”我也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只觉得传入到耳朵里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
无戒365极限挑战15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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