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刺猬,记忆中有看到过。初中时候,有同学带着全身是刺的又小小的动物到学校,带着好奇,我凑在人堆中去瞧过,可独特的气味让我又手掩鼻子走开了。所以说当刺猬和优雅被放在一起,一种涉奇心里在心里蔓延开来,想探个究竟。
电影的开篇里,是一个离十二岁生日还剩一百多天的帕洛玛用一台旧的摄像机在讲述她下个生日自杀的计划。当生活的视角被打开,你会发现她生长在一个极其有钱的家庭,看似和睦的家庭下却是波涛汹涌:爸爸是一名政府官员,每天专注于自己的事业,鲜少关注家庭,妈妈是一个有着整整十年心理治疗经历,至今也还是靠着安定剂度日的家庭主妇,姐姐则是个虚荣市侩的哲学系硕士研究生。他们每天礼貌地与邻居问好,甚至会有盛大的聚餐,但却几乎没有深入的交流。
如此生活环境下,帕洛玛安静地独自用摄像机记录着各种各样的生活场景,也记录着她设想的跳楼、勒绳等各种自杀场景,但也都因疼痛而被放弃。不愿交流、反常的举止等让她亲人觉得她是一个另类。
而影片里的主角勒妮,一个50多岁有着三十来年经验门房的寡妇,呈现的是一个众人眼中的刻板、面无表情的形象。但让人意外的是,就是如此平平无奇的影响下,她的房间被布置的井井有条,干净整洁。而不为人所知的却是房间后面满是书籍的一个“天堂”。
一个年幼的却又足够“清醒”的天才少女,一个寡居多年却又足够“低调”的门房,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似永不会有交集。这却被一位日本住户小津格朗先生的到来所改变。
我一直在回忆小津格朗与两位初次相遇的场景。与小女孩是在电梯里,当然是先生主动打了招呼,竟意外的是小女孩应了并认真地学了正确的日语发音。与勒妮是在门房口一次对话。一个说: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另一个说:不幸的家庭却各有不同。
再往下,就是小女孩与小津格朗的相约。一次是在黑白分明的围棋盘上的战垒,一次是小女孩与其孙女共玩积木的场景。也是如此场合里,他们谈起了各家的猫。帕洛玛形容自己家的猫是两个“用精美食物喂养的酒囊饭袋”小津格朗先生却笑着说:“我相信橡树的大度和富有同情心,所以我更相信猫身上所具有的一切。” 这位老人睿智的形象一下就被铺展开来。
而门房与小津格朗先生间的情感呢,也始于第一次的相见。门房对于两只猫名的理解不够讶异,或许是一种巧合,但是两人高于常人的智慧将他们的心凑到了一起。两人第一次的晚餐,全是勒妮的紧张、局促与不安,也都在小津格朗先生的恰到好处的化解中归于无形。
帕洛玛一直在拍摄整栋楼里的碎片故事。某天,门房桌边的一本经典意外地闯入到她的镜头。再顺下,与中间人小津格朗先生关于勒妮的对话也就将两个一老一小的“怪人”牵到了一起。三个人的交集其实都是源于他们的智慧:小孩敏锐的洞察力,勒妮空闲之余涉猎的大量书籍,赋予了她优雅、独到的见解,小津格朗先生的恰到好处的绅士风度。帕洛玛开始大胆地直接拍摄勒妮,也向父母表达了“当门房”的梦想;几经挣扎,勒妮也答应了小津格朗先生的约会请求。
打扮后的勒妮气质优雅,天天见面的房客也未能识别出来。就在你以为一切奔赴美好时光的路上,勒妮竟出了车祸…这突如其来的车祸让观影的我唏嘘,而同时却给了帕洛玛顿悟,原来死亡不需要刻意,因为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任何时刻。但重要的是,在那之前你做了什么。
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更多的却是活生生的生活场景,可能就是身边的朋友般。界限分明的阶级环境里,大多都是生活的刻板印象。门房地位卑微,丑陋,不修边幅,没有文化;有钱人地位高贵,优雅,精致…但意料之外的是看似在生活底层的人,却在默默地努力,不断地提升自己。不为人知的是她是一直在伪装自己优雅而有趣的灵魂,但被知心人挖掘后,却是闪耀着别样的风采。
一直有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也一直有说“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卑微与优雅,都值得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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