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蒙特利尔出海关,看到一排一排的白色机器闪着蓝光,很有未来感,原来是自助通关,很快就搞定了,真的对不起我办签证花那么多时间。
手机上不了网,好容易用机场wifi打了个uber到旅馆,楼门密码居然进不去。幸好出来个老太太,我赶紧冲过去搭讪,最后老太太给我们输密码进了门。用电脑连上wifi联系at&t客服,发现我们的手机计划根本就不包括加拿大……真的很气,因为走之前特意去他们的门店确认了下,店员说你们不需要额外更改计划哟。最后以补开了一天十块钱的漫游计划告终。
在一家叫Le Hachoir的街角餐厅点了鹿肉汉堡和duck poutine。Poutine是加拿大为数不多的特色食品,其实就是薯条混合奶酪条,再淋上肉汁。我们坐到窗边,发现“窗户”原来没有玻璃,是整个打开的,一转头就和外头的路人面面相觑。街上很多人骑车,鹿说,因为这里骑车不会死。八点多天还没完全暗下去,微热。有服务生出门去给墙上的花篮浇水。
吃饱在街上散步,住的街区Plateau Mont Royal以美丽的维多利亚式联排房著称。每户都是经由室外楼梯从二楼进门,楼梯和阳台多用精致的铁艺雕花,门口的小花园也各具风情,赏心悦目。沿路看到漫画店、纹身店、剧院、各种带露台的饭店,居然还遇到一家“哈尔滨饺子馆”,也是有缘分。路过一面橱窗,里面全是阿拉伯风格的灯饰,璀璨夺目,像一千零一夜。
维多利亚式联排房是这一区的特色 “一千零一夜”第二天快中午才出门,到一家叫St Viateur的早餐店吃著名的Montreal-style bagel。店很小,桌子一个挨一个,排了很长的队,看上去都是慕名而来的游客。我点了sesame bagel夹白煮蛋和沙拉,鹿点了lox和红薯汤。这里的bagel比纽约的要扁,质地更致密。因为是知名老字号,店里还卖T恤和马克杯什么的。角落的桌子坐了一个小小的黑人老太太,自己看报纸,慢条斯理地吃早饭喝咖啡。
柜台后面的大烤箱街上常看见人抽烟(有人抽的应该是大麻吧),路边还专门有回收烟头的小箱子。
乘地铁去看蒙特利尔圣母院(Notre Dame Basilica),解说员很骄傲地说加拿大国宝Celion Dion就是在这里结婚的。虽然都是哥特式教堂,蒙特利尔圣母院和伦敦西敏寺内部风格明显不同。这里的圣坛背景都是蓝色的,象征天堂,衬得圣像都金灿灿的。四周摆了祈愿的人点的蜡烛,红白两样,有两块钱六小时的,还有十块钱四天的。彩绘玻璃上不是圣经故事,而是城市历史。主厅背后有一个祈祷室,正面是一幅高大的木刻浮雕。传统教堂繁复的装饰是为了唤起人们对神的崇敬,因为人在壮丽面前更感觉谦卑而易自省。想到休斯顿的Rothko Chapel是反其道行之,给你几块大黑板看你是不是也一样能寻找内心。
蒙特利尔圣母院金灿灿的圣坛在老城区逛,到处都在修路,uber司机说因为冬天很长所以城建都集中在夏天这几个月,跟哈尔滨一样。
老城区卖手工艺品的小商店沿St Lawrence河边走,很多人在玩滑索,嗖地一声就滑到河对岸去了。很多小商贩在卖maple syrup和琥珀做的珠宝。晚饭选了一家叫Modavie的餐厅,驻唱歌手在唱ain't no sunshine since she's gone。点了当地的griffon红啤酒配青口薯条,很快吃了一小盆。
中国城看起来规模不小,到处是奶茶和面包店。经过唐人街的牌坊才知道蒙特利尔旧译是满地可,好像零食名哦。
中国城居然还有西游记的浮雕第三天的早饭选在附近的“早晚茶餐厅”(Bistro tot ou tard)。点了蘑菇和布里奶酪版的eggs benedict,面包也不是english muffin,而是叫focaccia的意式面包,很香。两个蛋之外还又给了火腿、香肠、培根、土豆,和一盘水果,这么一大堆才十美元,简直惊人。鹿直到现在还对这顿早餐的性价比念念不忘。
吃饱去爬和城市同名的皇家山(Mont Royal),路程不远但天很热,到顶已经一身汗。山上有一座白色的十字架,据说是某次泛洪,市长把一个十字架插在水里,发愿说如果水退就亲自背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山顶。后来水果然退了,市长还愿修建了这座十字架,成为全城的最高点。
皇家山十字架附近是mcgill大学,有很多大学生在山里的步道跑步。半途中的观景台有一座紫色的钢琴,一个路人在弹流行歌曲。montreal街边经常能看到随意摆放的钢琴,out of nowhere,谁看到了都可以坐下弹一段。在观景台的咖啡厅问有没有冰咖啡,年轻的服务生答,没有冰了。问有冰淇淋吗,他迟疑地说,冰淇淋机器似乎坏了,一边用手打开开关,机器流出来一滩化掉的冰淇淋尸体。服务生向我们摊摊手。在山上卖冷饮这么赚钱的买卖,经营得未免也太随意了吧!
在树荫里坐着,安静而愉快。工作之外还有这么大的世界,成年人因为Ranking这种事而焦虑真的太傻逼了(想想,一群不认识你的傻逼给你一个数字,像卖猪肉)。跟鹿说再过十年就退休。
参观历史博物馆Point a Calliere,这个博物馆里展出的东西平平,但是布展的技术非常惊人。五个展馆都在地下,一段旧时候的下水道被改造成了隧道,里面灯影变幻,配以做梦一般的轻音乐,感觉好像时空穿梭。一处遗址被做成灯光表演,不同角落的霓虹灯依次点亮,让人想象这个空间经历过的不同场景。霓虹灯是都市专属的,但出现在这样的残垣断壁之间,有一种超现实的美感。还有一台机器,展出的是二十几个土著部落签订和平协议时的签名。把手放在投影仪下面,手上就会开始绘出一个部落的标记。
下水道里的时空穿梭晚饭在一家叫marusan的日式居酒屋,点了红鲷鱼茶泡饭、章鱼丸子,超好吃。对蒙特利尔的餐饮业印象真是太好了。
傍晚居然还没累瘫,走到旅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很多人在长椅上或草地上看书或发呆。有人在表演露天话剧,也不搭个台子,两个人在小山坡上就开演,一圈人围着看。远处有人在河边抽烟打鼓。真的羡慕这些人,这才叫城市生活啊。
最后一天有几个小时空闲,逛了植物园、中式园林和日本庭园。中式园林规模挺大的,亭台楼榭俱全,还蛮讲究。院里摆了很多盆栽,有些已经一百多年了。解说牌专门解释说盆栽并不是被折磨的树,只是被修剪而已,和割草坪的残酷程度差不多吧。
蒙特利尔的中式园林。远处是奥林匹克公园的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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